尽管顾晏挑选
消炎药和退烧药是副作用最小，但还是让人陷入
人事不省昏睡中。
燕绥之从上午临近11点开始捂着被子睡，
直睡到夜里8点。这觉太过实在，连个梦都没有，以至于他睁眼时候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他醒得很安静。
房间顶灯开柔光模式，温黄色，不太明亮，他甚至不用眯眼就能适应得很好。
白色柔软被子直盖到下巴，不阻碍他呼吸，但也没让丝冷风钻进去。
那位算是顾晏直系老师年轻院长还给顾晏提过建议。他坐在办公桌后，带着丝笑意说：“建议你看资料有思路时也用笔写写。因为每个人记录内容详略、摆列布局、标记方式都是不样。是用光标选取关键词复制粘贴所体现不出来，代表着个人思考时最立体状态，区别于其他任何人，独无二。”
当时顾晏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后来便试着开始用笔写写，有意识地培养这种习惯，写就写到现在。
全息屏幕上视频录像再次放到头，顾晏按下暂停，活动下脖颈。在这休息短暂空闲里，他点几下屏幕，调出某人发给他纸页。
纸页上是对方看夜录像所记下东西。
直到今天，他依然承认某人话很有道理——笔记确实能代表个人最立体思维状态，独无二。
律师天总是异常忙碌,真正坐定下来时间十分有限。南十字律所里就流传着这
句话，说每接待个新客户,定要告诉他们，有事务必提前跟律师约时间,千万不要冒冒失失直奔律所。
因为他们要找律师有可能在任何地方，除办公室。
般情况下，顾晏也是这样。
不过今天却打破定律。
整个白天，除清早去找回新证据,他几乎直都呆在酒店里,沉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用光脑和电子笔办公。
房间里并不是鸦雀无声，听觉随着意识起清醒后，他就能听见偶尔几声布料摩擦声音，非常轻，不至于打扰
因为他面前这几页纸上东西，字体虽然刻意变化过，但骨子里气质依然掩盖不住，看就是个不守规矩放浪不羁东西，跟当年模样。
顾晏声不吭看完几页纸，又捏着眉心把页面全部关掉。
“……”
怎说呢，能记得改改字体，大概都难为他。
……
面前全息屏幕上放着早上新取回来几段视频录像,他靠在椅子里，带着白色耳扣,手放松地搁在扶手上,手握着杯咖啡。
膝盖上放着几张空白页面，只零星地写着几个词,看起来格外整洁。
很早之前他还在念书时候，性格有些傲。什东西看完学完都在脑子里,不喜欢再浪费时间用笔去写。来他觉得写速度跟不上思维运转速度，二来他喜欢极致整洁东西，写出来字总归不如规格统电子字整齐清爽，目然。
后来他在某院长办公时候，瞥见过对方记录东西，好几页纸,东块西块地写着关键词，有些重点东西写得很大，有些则像注脚，甚至还有随手勾画出来圈和连线。
照理说那应该是非常凌乱，可是眼扫下来却半点儿不让人觉得烦躁，反而算得上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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