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哭笑不得,心说不管14岁还是17岁,这帮叛逆少年果然是猫嫌狗不待见。
切斯特对燕绥之说这句对不起意思单,很好理解,就是在给泼水事道歉。而他对约书亚说对不起,则要复杂很多……
对不起不该泼水伤害你。
对不起不该误解你。
对不起没有选择相信你。
“怎?”燕绥之跟着看过去。
这才发现有个瘦削身影正插着兜站在墙角,低头踢着脚下碎石子,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朝这边瞄眼。
不是别人,正是吉蒂·贝尔侄孙切斯特·贝尔,燕绥之这条肿腿就是拜这熊玩意儿所赐。
约书亚看见切斯特就浑身紧绷,矛盾情绪都被他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他看起来想给切斯特两脚,又想拽着他解释句“不是干”,还想问问他“吉蒂·贝尔老奶奶怎样”。
不远处顾晏叫好车,转身正要往回走,结果抬眼就看见他们两。
燕绥之隔着马路冲顾晏抬下手
约书亚跟着他起慢慢朝马路那边走,看着顾晏方向,感叹道:“他很厉害,比见过所有人都厉害。”
任何人经历过类似“命悬线”状态又被人力挽狂澜救回来,都会对那个人产生极度感激和崇拜。这种事不论是燕绥之还是顾晏都见过不少。
燕绥之看着顾晏方向,笑下:“嗯,是很优秀。其实你刚才憋半天两句话,更应该去跟他说。”
候,约书亚·达勒终于从梦游状态中脱离出来,他两只手垂在身侧,拇指不自觉地捏着其他几处关节,发出咔咔响声。
犹豫会儿后,他冲燕绥之道:“嗯……谢谢。”
燕绥之笑笑,“你在这酝酿半天紧张兮兮欲言又止,就是为憋出句谢谢?倒是不知道这两个字这让人难以启齿。”
约书亚脸涨得通红,辩解道:“不常说这个。”
“你还很骄傲?”
……
最终他什也没说,就那站在那里,跟切斯特隔着几步远距离对峙。
两人之间有瞬间剑拔弩张,然后年长几岁切斯特抓下头发,放弃似走过来,冲着约书亚欲言又止地憋好半天,憋出句:“对不起。”
说完,他就跟猛火烧屁股样,扭头就走。
走没两步,他又想起什似转回来,有些狼狈地抓下头发,又对着燕绥之憋半天,挤出句:“对不起。”
那难以启齿模样,活像要他命。
约书亚这根棒槌居然认真点点头,“知道,就是在你这里练习下。”
燕绥之:“……”
好在这棒槌很快意识到自己话很让人手痒,又及时补句,“而且你帮成功办保释,也应该对你说。”
燕绥之不轻不重地在他后脑勺拍下,没好气道:“别补充不听。”
他有搭没搭地逗着小鬼,走到顾晏叫车边。结果就见顾晏冲旁边墙角抬抬下巴。
约书亚:“……”
他被燕绥之堵两句,又开始涨红脸欲言又止酝酿下句。
这回他憋分钟,终于道:“还有当初在看守所,对你们骂那些……对不起。”
燕绥之点点头:“行听出来,这三个字你也不常说。”
约书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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