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听闻柯谨出事后很长段时间里,他时不时会想起当初聊天那个场景。
他并不后悔对柯谨说那些话,他做过事情从不会有真正意义上后悔。但是他有些遗憾当时只想到鼓励,而没有多提醒柯谨句。
对于柯谨,他有点微妙而浅淡歉意。
“需要帮忙?“
“没事,不用,们有经验。”顾晏那些同学将柯谨围住,不断安抚。也确实没有燕绥之他们这些生人插手机会。
很难说得清究竟是什加重他病情,最广泛传言是那个逍遥法外当事人李·康纳突然给他寄封“感谢信息“,雪上加霜,成为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精神问题严重之后,柯谨呆过周医院,紧接着就被个朋友带走。很久没再出现,最近着半年他状态略好点,才偶尔能出来趟。
那个朋友燕绥之有点儿印象,当初在法学院时候,顾晏和柯谨除来扫墓这几个同学外,还有个关系很不错男生。
只不过对方不是法学院,而是隔壁商学院,个著名享乐主义二世祖,叫乔。
很多人疑惑顾晏怎会跟那样人成为朋友,太不搭。
,搜集到诸多漏洞和部分证据让他对自己当事人抱有极大信任,相信对方无罪,而对方也表现得像个不小心跌入泥沼泽无辜者,只有柯谨这根救命稻草。
他为对方做无罪辩护,而陪审团最终跟他做样选择。
又位无辜者得以沉冤昭雪,这样事情让性格温柔柯谨为之高兴很多天。
结果三个月后,他无意间发现些新痕迹,足以证明他判断出现重大失误,那个当事人点儿也不无辜,甚至比控方所指控更加危险恶毒。
而那时候再重新提交证据报警,那位当事人已经逍遥法外,至今没有被找到。
只是除他们,还有个人也站在人群之外——
不是别人,正是顾晏。
顾晏显然不是个擅长安慰人,但他站在旁并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干脆地拨出个通讯。
对面似乎很快接通,顾晏瞥眼人群中柯谨,几乎没给对方开口机会,就直接道:“
燕绥之也不知道,不过他也没注意过这些事。只是不多几次接触来看,那位在燕大教授字典里也列在“小傻子“词条里。
……
菲莉达这提醒,其他几个实习生都想起来。
不过他们几个也不是那种不顾场合瞎聊人,只是三两句交流下柯谨事,便唏嘘着跑过去帮忙。
燕绥之也不再倚着树,而是大步走过去,脸上笑意都没。
如果是“能跟魔鬼谈笑风生“老油条,对于这种事可能会懊恼片刻,然后想办法在当中斡旋,以避免自己名声受损。那些影响很快会消失,而他们也会重新投入更高费用案子和更豪华酒会里,甚至会把这种事装裱成某种谈资,笑而过。
但是柯谨不是这样人。
他性格注定他会长久纠结在自己误判里,自责懊恼,在矛盾中挣扎不停。
事实甚至比这还糟糕——他在极端自怀疑和自厌弃中度过压抑两个月,最终精神出问题。
最初他精神还不至于错乱至此,后来某天陡然变得严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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