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
会儿柯谨，见对方如往常，便收回目光，又继续对燕绥之说，“不论是谁，说什
话，他给过
最大反馈就是看着对方眼睛。”
燕绥之其实曾经去看望过柯谨，但那个时候是他状态最差时候，整个人憔悴至极，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骨瘦如柴，像只惊弓之鸟。
后来他被乔接出医院，探望就没那方便。
所以燕绥之并不清楚他病情是如何发展，只觉得现在他看上去比最初好很多，可见被照顾得还不错。
“最初他连发病时候都不说话，没办法知道他崩溃根源在哪点。
“你不是来带柯谨去隔壁？”顾大律师凉丝丝地开始轰人。
乔摇摇头，“就在这边待会儿吧，
看他很喜欢这边氛围。”
能从个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人身上看出喜欢或不喜欢，没有定解是做不到。
“你不是说医生让他多接触热闹？”
“其实也不是热闹，医生说他适合待在轻松氛围里。”乔说。
顾晏摇摇头：“在这边歇会儿,还有个案子后续事情需要处理下。”
“你呢？”乔又问燕绥之,“你是他实习生？他严格起来是不是根本不是人？”
燕绥之笑。
要说严格，燕大教授本身比谁都有话语权,比起顾晏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跟着又道：“完全继承他们那位院长做派，哦,不对，应该说是你们前院长。不是法学院都听说过，每次学院研究审查都是哀鸿遍野，堆尸成山，非常非常惨烈。”
燕绥之和顾晏都愣下,转眼看向他。
“怎？”燕绥之低声问他。
然而柯谨就好像只是找个空位呆着样，并没有立刻开口,他甚至没有看两人眼，只是低垂着目光。
没过片刻,乔便跟过来。
“顾？你们看见——”乔话说半，便住嘴，因为他已经看见坐下柯谨。
说话间，柯谨目光无声无息地转地方，落在燕绥之面前咖啡上，也不知他已经看多久。
“想喝这个？”燕绥之问他。
依然没有任何回答，甚至连眼珠都没有动下。
“他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乔给燕绥之解释句，然后直接按沙发座椅上铃，“常叔，让人往这边送杯咖啡，柯谨喝。”
给柯谨都是特别，比如说是咖啡，其实只有很少点添味，杯几乎都是奶，比拿铁淡得多。
燕绥之：“……”
顾晏：“……”
黑黑俩。
乔这位小傻子显然没有理解自己朋友和“实习生”目光中深层含义。他见燕绥之没说话，还以为对方第次被带着参加这种全是陌生人聚会,太过拘谨。
于是热情乔大少爷毫不客气地挤兑顾晏，想借此让实习生放松下来：“关键是你们那位燕院长平时风度翩翩还带笑，不容易引人反感。顾就不同，他是个住在冰箱冷冻柜里人，留下只有凶名。”
他长长松口气，“啊……你怎跑来这边？”
柯谨依然没有反应。
乔却并不在意,干脆也在这边坐下来。
他私人飞梭上是分不同舱位,没有等级差别,只是有朋友喜欢安静,有朋友喜欢热闹，为应和他们习惯。
乔：“不去隔壁跟他们玩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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