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直接帮他把鉴定资料滑到模拟图像上,上面模拟长毛绒地毯踩踏痕迹3d效果图,“可能肉眼很难看出其中区别,但是实际上非常清晰。可以看到闯入者从窗台落地,右脚踩下接着左脚跟上,然后猫腰走两步缓冲力道,再变成微弓直行,这些都是对应痕迹。”
燕绥之点点头,“非常易懂,谢谢。”
他平静地重新调出之前那段视频,这回没有将焦距重点放在赵择木身上,而是直接将陈章那部分放大,视频中可以看到,陈章每次起身,都会下意识按下腰,当然,这并没有影响他后续动作,但是能看出来,他在转身和弯腰时,只脚落地动作会略轻点,持续两步左右会恢复正常。
接着他调出陈章医学鉴定书,道:“这是你们署出具鉴定书,第12行提到当事人陈章先生盆骨和股骨处有遗传性骨裂,位于右腿。刚才视频中也能看出来,他在做某些动作时候,右脚落地总会稍轻点。”
他说着,将医学证明和之前3d效果图并列放置,直接圈出从窗台落下两个脚印,以及骨裂示意图。
看到曼森房间那些照片,都会下意识想到个结论——如果在不开灯情况下,从窗边穿越重重障碍进入浴间,还没有碰倒或打碎什,没点儿天赋异禀眼力绝对做不到。
二是当天在别墅所有人,只有陈章符合这个条件。
陈章医学鉴定证明,他夜间视力远超般人,对细微光线敏感度极高,那个细小门缝里透进来光足以让他看清房内绝大部分障碍物,再稍加小心,确实能做到那点。
这次巴德询问过程,燕绥之甚至没有在听,他全程支着下巴在翻看几份鉴定资料。
直到法官叫他名字,他才点点头站起身,吝啬地给巴德那边个眼神。
“刚才穆尔先生原话,闯入者从窗台落地,右脚踩下接着左脚跟上,这点在3d模拟图上清晰可见,无可置疑。”燕绥之道,“那请问,个右腿股骨带有遗传性骨裂,习惯性放轻右脚力度人,怎可能在跳进房间时选择右脚先落地?嫌自己不会摔?还是嫌自己骨裂不够严重?”
穆尔瞬间噤声。
事实上整个法庭也跟着安静下来。
在凝滞安静中,唯独燕绥之对这种安静毫不在意,他丢开文件,不慌不忙地说完最后句,“至于
不过是扫而过,最终落点还是专家穆尔身上。
“穆尔先生。”燕绥之打个简单招呼,便干脆地把手里直在看纸页投上全息屏,“痕检报告上,这段关于窗户边地毯织物脚印踩踏痕迹鉴定可能需要您再用更易懂方式解释下。”
“闯入乔治·曼森房间人脚印长度是26厘米,左右误差0.02?”燕绥之道,“还有步伐跨度,以及脚印深度……这些可以得出嫌疑人体型?”
穆尔道:“对,脚印长度、步伐跨度、还有长毛绒地毯踩踏深度数据正如屏幕上显示,虽然是别墅内统供给袜子,但是根据上面列举几项计算公式可以推算出,闯入者个头中等,大致在178厘米,左右误差0.2厘米,体重大约75公斤,左右误差0.15公斤。”
“踩踏痕迹清晰吗?”燕绥之道,“有没有模糊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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