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手肘搭在扶手上,笑着说,“掐哪儿补哪儿嘛,跟服务台那位小姑娘要,上楼前刚好看见她在喝。”
后面半句暂且不提,顾晏注意力都放在前半句上:“什掐哪儿补哪儿?”
“没什。”
鬼都不信。
顾晏虽然嘴上说要醒酒,但并不是真酒劲上头,头脑依然非常清醒。听到这话第反应就是燕绥之又没个正经地在背后编排他什。
顾晏犹豫下,还是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刚才没在门口反驳——”燕绥之说着,又扫眼落地窗帘和满屋灯,语带促狭:“还摆这大阵仗给看,不就是种默认?”
“……”
蛮不讲理,强行默认。
顾晏瘫着脸看他,根本不想张口。
“怎突然开这多灯?”燕绥之抬头问他。
顾晏不咸不淡地道:“醒酒。”
他伸手捞起床上散落领带,那大概是房间里最能显出丝人气东西,他拿走后,床铺就恢复丝不苟整洁模样,倒是跟他贯气质很搭。
燕绥之看着他手指上领带,“你不至于晚上见个人还要把领带重新系上吧?”
“……”
这架势恐怕不是来降火,而是来拱火。
顾晏扶着门手动下,看起来活像要把燕绥之直接拍在门外。但在某种情绪支配下,他最终还是没有关门,甚至在燕绥之抬脚时候,朝旁边侧下身。
于是燕大教授毫不客气地抱着杯薄荷水进房间。
顾晏看起来是真打算要睡,房间内灯光只留床头,适合夜晚睡眠暖色调,并不明亮。
燕绥之略微扫眼,在落地窗旁椅子里坐下。
比如上回那个什“坏脾气学生
但他还是得张,因为某些人还真把那杯薄荷水塞到他手里,塞过来时候手指尖碰到他指尖。
顾晏眸光垂下来,从燕绥之手指上扫过,最终顺理成章地落在那杯薄荷水上,两片浓绿薄荷叶半浮在冰块上,干净清爽。但是……
般真要在这时候送点什,不都送解酒茶?
而且解酒茶酒店房间里都是现成,顺手就能冲泡。
“怎想起来泡薄荷叶,哪来?”顾晏问。
顾晏当然不至于这样。
他瘫着脸把领带挂到衣架上,又顺手按下遥控器,遮挡着落地窗亚麻色窗帘自动拉开,外面浩瀚如海城市灯光和车水马龙透过净透玻璃投映进来。
做完所有事,房间原本私人氛围彻底消散干净,断绝切能惹人多想余地。
顾晏站在桌边,垂眼看燕绥之片刻,然后捏下眉心,有点头疼又有点无语,“什给你错觉,让你认为在闹脾气?”
燕绥之指指对面椅子,“直觉。你先坐下,别考验颈椎。”
顾晏冻着张俊脸,依然站在门边。他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关门。不过这种事并没有让他思考多久,他在墙上控制器上点几下,房间内所有能开灯瞬间亮起来。
冷色调顶灯照,什困意都该滚蛋。
燕绥之抬手掩下眼睛,其中有盏壁灯刚好对着他方向,冷不丁亮起来有点儿刺眼。
顾晏注意到他动作,又在控制器上点下,那盏壁灯便熄。
他这才把房间门关上,走到落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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