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跟她们擦肩而过，淡定地走出
楼道。
脑中却盘算
下，照她们
说法，刚才那个穿着大衣戴围巾蓝眼睛就是所谓医生，除他以外，守在这间屋子里其他人可能跟医院没什
关系，单纯是负责介绍客源？或者负责其他事项……
黑市街道上执勤警依然在守着，
燕绥之瞥眼时间，般没关水就出门会是什情况呢？无非两种，种是出门时候确实犯傻，忘记自己还烧着水。另种就是自己根本不会走远，可能只需要出门五分钟。
前者就算，如果是后者……燕绥之再多呆会儿，说不定能跟对方撞个脸对脸。不管怎说，未经允许进人家私宅很难解释清楚，上来就先败坏好感，再被扭送去警署，那丢人就丢大。
所以他握着门把手先借着猫眼看看外面走廊，这才开门出去。
临走前又冲那小鬼道：“以后再有不认识人敲门，可别乱开。”
他猜测没错，楼梯刚下到半，有两个女人说着话上来。个是个白发微胖老太太，另个却非常年轻，也就四十出头模样，细眉大眼，嘴角动起来能看到侧酒窝，跟刚才那个小鬼有六分相像。她抬手把头发撩到耳后时，能看到满手裂痕，有些还能透过裂痕看到丝红，可能渗点血。
小鬼又看眼他被口罩挡半脸，继续道：“唔……你还有半个鼻子，没有嘴。”
“……”
“行吧。”
燕大教授点点头，心说全世界小鬼果然都讨打，但也确实拿他们没什办法。
孩子总是对经常能看见人记忆深刻，剩下些也许见到能认出来，但是让他描述就有点难度，估计看谁都是两个眼睛个鼻子状态，顶多能加句好看和不好看。
点点头，“见过。”
“长什样？”
小鬼脸严肃：“有头发，两只长眼睛，个长鼻子，张红色小嘴。”
燕绥之：“……”乍听像个妖。
他想想，问这小鬼，“那你觉得
长什样？”
女人说几句话，就扭头咳会儿，看起来似乎也生病。
“你真不去医院？”老太太啧啧两声，哎呦哎呦地有点心疼。
女人想想道：“还是回头去楼上测下吧。”
老太太道，“也行，那你得等明天早上，刚才医生不是走，其他几个小年轻也不知道会不会测。”
“嗯。”
问圈也没什收获，燕绥之索性也不费口舌。
他又看眼水池旁手套，外层沾染点儿油渍对洁癖很有杀伤力，他愣是没有伸手去碰。况且如果真翻看下，这屋主人细心点，定会觉察，再问这小鬼两句，该知道就都知道。
于是他只给手套拍两张照片，又跟那小鬼天南地北乱扯两句，确保他不再记得手套这回事。
人贩子燕绥之把这小傻子忽悠得云山雾罩，总算收心，摆摆手跟小鬼道别。
那小鬼居然还有点儿舍不得，“你要走啦？”
小鬼盯着他看两秒，掰着手指开始数，“有头发，两只又大又长眼睛……”
燕绥之：“……”可能是个螳螂。
“什叫又大又长眼睛你跟解释解释。”
小鬼想想说：“好看！”
好看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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