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两手撑着办公桌，仔仔细细看
常青竹
惨状，最终被辣得收回视线，撩起眼皮道：“南十字这边养死盆栽不少，死这
快还是头
回。”
言下之意——你真是个人才。
燕绥之手插着兜，手端着玻璃杯，步履从容地往门外走，佯装听不见。
“……”
刚走到门口，外面突然传来声惊叫。
洛克愁着脸，还想抱怨几句，但是看到从隔壁办公室出来大律师，只得讪讪地把话吞回去，“呃……回头再聊，
先回去干活。”
燕绥之冲他摆摆手，站在楼梯扶手旁朝下面看眼，略等会儿，没见顾晏上来，便径自开办公室门。
他把大衣和围巾挂上衣架，刚要在办公椅里坐下来，顾晏便进门。
般而言，顾大律师洞察力非常敏锐，总能注意到其他人没注意细节，而且非常善于抓关键。
于是，燕绥之刚要跟他说点什，就见他不经意地朝办公桌角扫眼，然后动作就顿住。
老家伙之前直迟疑着没有松口说接，后来级律师初审通过上公示名单，他就更不会接。今早他去医院，说自己有初期感染症状，刚好把案子推，转到迪恩手里。”
“霍布斯被感染？”顾晏皱皱眉。
菲兹道：“对，早上接到电话。他说他出点疹子，其实还没确认是什性质。虽然不太喜欢他，不过还是希望他是阴·性·吧。”
……
毕竟各自还有事，三人没多聊。
听声音方向，应该是3号办公室。燕绥之也不装无辜，跟顾晏对视眼，道：“去看看。”
结果顾晏二话不说，直接绕过办公桌，大步流星地跟上来，伸手拽下燕绥之手腕，沉声道：“过去。”
惊叫人是实习生菲莉达。
不过不仅是她，跟她屋洛克虽然没惊叫，也是面白如纸。
在他们面前办公桌上，别人加急寄给迪恩律师纸盒敞开着，依稀可见里面长钉、刀片以及几张吸水纸。
顺着他目光，燕绥之看到那盆常青竹。
顾晏出差前，那盆常青竹还是生机勃勃模样，颜色生翠，根根挺拔，窄叶簇簇蓬松青亮，气质十足。但现在，不过是天夜时间，它就七零八落地歪斜着，根撑不住枝叶，弯着腰垂头耷脑，俨然副惨招毒手快要咽气样子。
顾晏：“……”
燕绥之心说不好。
他抵着唇角咳声，目光在自己桌面上扫而过，顺手抓起只能利用玻璃杯，打算借口去“茶水间”，畏罪潜逃。
燕绥之和顾晏帮菲兹把纸盒带上楼。不过脚还没站稳，高级事务官就在楼底下冲顾晏招招手：“顾？劳驾下来趟，有份文件需要大律师集体签字，你昨天不在。”
纸盒是燕绥之送进3号办公室。
意料之中，迪恩律师刚接手案子就出门忙活，没在办公室。代他收是实习生菲莉达小姐，令人意外是，洛克也在他办公室里面。
“老师进医院，嘱咐这几天先跟着迪恩律师。”洛克苦着脸对燕绥之道，“今早迪恩律师出门时候，给们部分案件资料——”
他两手拉，“这——多！还从没接触过资料这厚。而且老实说，不太想碰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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