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总算知道是怎回事。
菲莉达-
别卖关子,说。
亨利-
摇头翁案,二号被告辩护律师定下来,是顾律师。
崩溃,他第七次从这边路过,现在正靠着茶水间绿着脸喝咖啡,再过十分钟,你们会看到渴死尸体。洛克你人呢???
洛克-
洗手间。亚当斯先生什时候下楼,什时候回。
菲莉达-
……
……
大清早,南十字律所气氛就活像丧葬馆。根本原因在于高级事务官亚当斯顶着张上坟脸,楼上楼下来回晃好几遍。
所里大律师不多,都各有各事情,根本没来办公室。实习生留守儿童似,撑起律所里80%人气。这帮年轻学生们有点儿承受不拉这种氛围,纷纷摸出智能机,在实习生联络群里疯狂议论:
安娜-
事务官先生早饭吃到虫?怎好像浑身不痛快。
燕绥之眯起眼睛,呼吸有些乱,他感觉顾晏撤开些,鼻尖抵着他脖颈肩窝,过好会儿才抬起头。
刚刚还笃信克制力和耐心,转眼就要兜不住。
他在燕绥之嘴角碰下,低声说句“晚安”,又抬手替燕绥之把房间灯关掉,起身就走。乍看背影依然挺拔淡定,但脚步声明显比平日快些。
就这样,还不忘帮燕绥之把房间门掩上。
“……”
儿,忽然带着笑意轻叹口气,“上回这样找不到词,还是十来岁过生日时候。”
父母十几年如日地说着温柔祝福,他也十几年如日找不到合适词汇去匹配,最终只能佯装随意地回句“放心”或是“没问题”。
但对着顾晏,这样回答又太过随意。
“好像撞个大运。”他说着,伸手摸摸顾晏唇角。
“不会。”顾晏抓住他手指,忍不住吻过去,低声道:“有所图。”
听跟顾晏有关,安娜、菲莉达都蹦出来-
啊?怎回事?为什是顾律师?你确定?-
不可能吧,顾律师不是正在公示期吗?
亨利-
不知道,只知道亚当斯先生差点儿想用开水洗头,冷
亨利-
好,看到菲兹小姐蹬着高跟鞋去堵枪眼,菲兹小姐今天真是美极。去茶水间偷听下是怎回事。
安娜-
路走好。
两分钟后,亨利消息蹦出来-
亨利-
虫做错什……
洛克-
们又做错什……
菲莉达-
楼梯灯消失在门外,房间内彻底黑下来,只有庭院里地灯从窗下映上来,隔着窗帘,在屋内投下层薄薄光。
燕绥之靠在床头,在黑暗中坐好会儿,呼吸才重新变得轻缓平静。
他看着门方向,听着沙沙脚步顺着楼梯下去,越来越隐约,忽然有点好笑。
急急忙忙,有鬼追你吗?
他心想。
他当然不是什无欲无求圣人,他其实很贪心。
在习惯个朝夕相处恋人之前,他希望燕绥之能先习惯这个归属地,就像习惯个家。这样,如果以后碰到摩擦或分歧,燕绥之想到会是回到自己房间,而不是离开这里。
这并不是简简单单回答句“好”就能达到。
但刚好,他有足够克制力和耐心。
灯光暧昧,纠葛间很容易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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