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顾晏说句“晚安。”
他哑着嗓子“嗯”声,闭着眼摸摸顾晏嘴角算作回应。
那之后他呼吸就慢慢变得平稳绵长。
就在顾晏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候,他手指从顾晏嘴角边滑下来,摸索到顾晏手扣住,然后眼也不睁,懒洋洋地说道:“做个好梦……”
,bao雨下个痛快,夜到天明。
……
没过会儿,他肩背就渗出细密汗,腰半缠着黑色被子,又露出片白。
他有些难忍地咬住手指骨节,皱很久眉。然后潮湿眼睫突然颤下,眸子里瞬间漫上层水雾。
片刻后,他急喘两声,又转头胡乱地应和着顾晏深吻。
……
“什味?”
“说不上来,有点甜?”
“甜?试试。”顾晏在另边坐下,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十分自然地抬他下巴亲昵地吻着。
……
黑色被子裹在燕绥之身上,反衬得他皮肤极白,但那种白又不是毫无生气,落地灯给那白色镀层温润光。
记错话,新买药里都有消炎冲剂,也有基础万能药。
顾晏翻看着那些药,每盒说明都看得很认真,甚至连口味都没忽略。
这大概是他生平看药看得最认真次。
他在里面挑种消炎药剂,接两杯温水,往其中杯里倒入消炎药。
在这方面,顾晏太解燕绥之,如果直接让他吃点消炎药,他肯定死要面子满不在乎地说:“吃什药,没到那程度,不至于。”
顾大律师在这晚明白两个歪理——
同床治噩梦。
黑被子不丑。
所以说,有时候下班太早并不代表能睡得早。
也许睡得比平时还晚。
新换被子又被弄得潮湿而混乱,因为两人呼吸节奏下下散着热气。
什洁癖,什冲澡,在这种时候都被扔去太空。
燕绥之最后困得连半根手指都懒得抬。
非凡不会让人联想到死亡,反而……
燕绥之原本已经有些睡意,却感觉顾晏吻落在身后,从后颈到肩膀。
他纵容会儿,眼睛睁开又眯起,像是只被揉抚得周身舒坦猫。
直到他被翻过身,额头抵着枕头,蝴蝶骨绷起漂亮线条,才忍不住闷声抱怨句:“你这是不打算睡?”
但这抱怨点儿也不真。
所以他挑种几乎没有药味,应该喝不出什。
他弄好切上楼时候,燕绥之已经冲完澡准备睡。
顾晏状似随意地把水杯递给他,“出那多汗又洗澡,喝点水再睡。”
燕绥之接过杯子,刚喝口就疑惑地问:“这水怎有股味道?”
顾晏不动声色地喝着自己杯子里水,心说这人嘴巴怎这刁,说明书上写着无色无味都能被他喝出区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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