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拿开灯遥控,在手里转圈,却又像忘似,搁下。
接着他径自穿过屋里如水光影,走进里间,没会儿,哗哗水声响起来。
顾晏往遥控看眼,也没有急着开灯。
他在原地站会儿,然后循着水声往里面走去。
洗手台玻璃拉门敞着没关,燕绥之就像他以前习惯那样,仔细冲洗着自己手指。过好会儿,他停手,撑着洗手台边沿,像是在黑暗中出会儿神。
燕绥之看不过去,有些好笑地提醒他:“这东榔头西棒子地问,也不知道什才是你跟你姐姐眼中关键,不如你再看看手里已经有资料,跟你姐姐商量下,再问也不迟。”
乔愣:“可以吗?如果……之后再来问,可以吗?”
燕绥之点点头,“当然,这难不成还算时效?”
也许是有事要忙缘故,乔没在大厅内多待,看曼森兄弟黑脸不如回去看资料包。柯谨停下餐勺,几人就回到楼上豪华套房里。
这过程中,顾晏直注意着燕绥之神情,至少在有其他人在时候,他始终没有任何情绪上流露。
,如果让他讲个故事,他大概能三言两语把那件事讲出来——
不过就是基因手术出医疗事故,但事故并没有那简单,被怀疑是医院企图借患者手术机会,尝试基因方面实验。而死去患者,又是几个未成年人,家长悲恸反应牵动着大多数人心,以至于关注度前所未有地高。
但被告那位副院长死不承认,态度油滑,又引发后续系列舆论。
就这些内容,还是当年围观顾晏写分析报告得来,刚才那种走马观花似扫荡根本看不出什来。
在这种解程度下,乔发现自己居然连问问题都不知道怎下嘴。
几秒后,他突然轻轻说:“顾晏。”
“在。”顾晏抬脚上洗手台台阶。
燕绥之转头看他会儿,突然伸手搭着他肩膀,然后抱住他。
柯谨看上去不是很想睡觉,不愿意进卧室,乔把他安顿在客厅,自己坐在他旁边沙发里,活像个回到学校学生样,个字个字认真看起资料。
燕绥之目光从他手里划过,顿下便进卧室。
“困?”顾晏也没在客厅多留,跟在他身后进房间。
“没,去洗个手。”燕绥之说。
卧室里灯还没开,房门就被顾晏在背后合上。房内倒不至于片漆黑,外面花园晚灯和远处路过车灯在屋里无声地划过光影。
他默不作声,调出自己智能机里资料,飞速看会儿,尝试着问几个问题。
燕绥之没个问题都简单解释几句,而后又道:“其实这些,你发来那些报道上应该都有。”
最重要是,这种程度问题,问上百八十个,也没法探究出德沃·埃韦斯有没有牵扯进去。
乔耳根子都憋红。
他闷口酒,又翻几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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