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沉,流光如水、
久远之前生日祝福第无数次在他脑中响起:们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不用经受任何痛苦,不用特地成长,不需要去理解那些复杂矛盾东西,不用做什令人烦恼选择……
燕绥之阖着眼,吻着顾晏,在二十八年之后终于能给出个回答——
很抱歉,你们希望这些,好像个都没能做到。好在运气还不错,碰到个人。
所以别担心,们会过得很好。
但不论受什刑,他又总会站得板直,因为路还很长,他还要个人走上很久很久……
房间里片沉默,过好会儿,燕绥之听见顾晏闷声说:“至少看得到。”
他愣下,微微让开身体。他看见顾晏眸子在夜色下蒙层光亮,沉沉地看着他。
接着他感觉自己手被握住,刚才洗过水痕早已经干,也染顾晏体温,但比起顾晏手掌依然有些凉。
他看见顾晏垂下眸子,微微低头吻下他食指……
,在庭审开始时候进法庭,安静地坐在最后排,安静地听着卡尔·鲁项项罪名成立,然后安静地离开。
那天是他27岁生日。
他还记得十来岁生日时,家里那位漂亮温和女士端着动态相机,笑盈盈地逗他,院子里被他画着那枝扶桑被风吹得微微晃。清晰得就像刚刚过去样。
然而他已经个人走12年。
12年好像很短,眨眼间就过去。
然后是中指、无名指、小指……
顾晏根根地吻过去,每触碰下,燕绥之心里就会倏地软下,到最后,便软得塌糊涂。
他蜷下手指,对顾晏说:“抬头。”
燕绥之凑过去吻下他下巴,然后是嘴角,最后是嘴唇。
……
有时候又显得格外漫长。
“有时候会想,如果找到证据再多些就好。也许父母也能在那场庭审上瞑目。”燕绥之安静会儿,又说:“但这其实也是个谬论,因为被告命偿命,真正瞑目其实是,墓碑底下人都睡那久,哪还看得到。”
顾晏忽然明白他为什总会洗手。
就像他在最难过时候,会故意引人来骂他样。
他个人独来独往太多年,习惯把所有问题都揽到自己头上,不尽如人意时,他就会有些自厌,先于所有人将自己钉在被告席上,自己控告,自己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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