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着有些感慨。
至少在他们所知范围里,那对夫妻说到做到,真把孩子保护得很好。以至于他从来不知道,他们当年好奇很久那位不为人所知、不受打扰人,居然是燕绥之。
他很羡慕,羡慕这样温柔家庭和这样温柔长辈们。
但也正是因为他见过这样温柔人,才会在各种家族纠纷和尔虞诈里,数以十年,努力保持份真心。
有这个点子,卢小姐坐不住。她抱着猫趿拉着拖鞋去厨房,跟她正在煮牛奶父亲说,再次得到夸奖。然后又去楼上房里,跟休养中母亲说。
那之后没多久,这个点子又得到林先生父亲欣允。
于是燕绥之出生后,不止父母,连祖辈也抱着逗他玩儿心思来凑热闹。
婴儿床边围着逗他笑母亲、给他拍视频父亲,因为身体原因坐着轮椅外祖母,推着轮椅外祖父,还有故作镇静但绷不住笑祖父。
“所以你抓住谁?”顾晏问。
事?”
“以前咱们聊过,有孩子叫什。”卢小姐撸着猫,认真说:“觉得快要有。”
林先生表情空白瞬:“什叫你觉得?”
“直觉啊。”
卢小姐被他表情逗笑,趴在他膝盖上笑半天,才又抬起头道:“刚才想个很棒点子,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等他出生后,冲着谁哭就跟谁姓吧。”
“外祖母。”燕绥之笑,“她当时并没有把手伸到面前,只是在帮掖被角,所以当时连她自己都愣下。”
他外祖母受到过次战争波及,刚好是在她怀孕后期。那之后她受尽常人难以想象折磨,才把孩子顺利生下来。但战乱影响并没有完全消失,这导致燕绥之母亲和燕绥之基因都出点问题。她对此始终心怀歉疚,持续很多很多年。
燕绥之父母直希望她能释怀,不要在意这件事。
毕竟没有外祖母艰难坚持,就不会有燕绥之母亲,燕绥之父亲也不会碰到心爱妻子,自然也不会有燕绥之。
“出生第二年,外祖母去世,唯个反对人过世,剩下长辈致决定随她姓。”燕绥之顿顿又说,“再加上父母直不希望太限制生活,至少在成年之前,可以自由决定自己想做什、想过什样生活,免受他们那些商业上,合作伙伴或是其他方面影响,能更纯粹地决定自己路。跟他们不同姓,某种意义上刚好能达到这个目。”
林先生:“那咱们可能得先挑个姓氏好听产科医生。”
卢小姐:“……”
看到妻子表情,林先生也笑起来。
“那要不还是回家之后……他第个抓住谁手就跟谁姓?”卢小姐说。
“这倒是可以。”林先生夸句,“想法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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