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三人穿上隔离服带上手套,自如地走在隔离区时,劳拉终于还是没忍住:“教授,下次如果早有计划话,能不能提前通个气?”
燕绥之把手套收紧,闻言笑说:“没有计划。你昨天进飞梭机做计划?”
“没有。”
“那不就是。”
“噢——那看来胆子大随教授你。”
“访客?”病患沙哑声音传出来,“谁?”
接着,劳拉眼睁睁看着她敬爱教授派从容地接过指麦,“啊。”
劳拉:“……”
顾大律师两手插着口袋看着燕绥之后脑,欣赏某人信口表演胡说八道。
病患可能也很懵,愣两秒没反应过来。
屏幕闪,诊疗号对应患者基本就诊信息蹦出来,确有其人,照片就是刚才那位,职业是出租司机,感染到s级,备注上写着还伴有药物依赖情况。
见刘已经拿起来三串访问手牌,燕绥之伸手。
然鹅刘却没立刻给他们,而是直接在屏幕上点“联系患者”。
刘解释句:“抱歉啊,今天是第天,有点乱,手续会复杂些,需要跟患者本人再确认下。”
劳拉:“……”
女士深觉自己回到梅兹大学在读期间,所有学生都会在教授面前表现表现,半真不假地争个夸奖。唯独顾晏很特别——
特别容易惹教授生气,以及特别容易被教授惹生气。
他们时常开玩笑说,顾同学没被逐出师门,全靠本质优秀。
现在看来……
什生气不生气都踏马是假,只要关键时刻秀秀,再怎冻人都能讨教授喜欢。
“……”
顾大律师在旁边看着,心说什叫近墨者
燕绥之没有给他反应机会,他手扶着仪器台,另只手拿着指麦,继续用无比自然又熟悉语气说:“上次喝完酒就直没见,没想到你惹上这种病。进隔离区你那车怎办,暂时不开?”
显然这个问题正中对方烦恼根源,那病患“唉”声,低低爆句粗:“操!快别提,这事愁死!算,上来再说吧。”
他们对话太自然,中间点磕巴也没打。以至于在旁边听着刘没有觉察出任何问题。
“那就给您朋友发手牌。”刘说。
“嗯发吧发吧,正憋得慌呢!”病患说完就切断通讯。
确认个屁,确认就兜不住谢谢。
劳拉女士自认是个胆肥,但她就算眼都不眨混进私人飞梭,那也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猫在角落里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哪像这样,关关都被盯着!
就这样昨晚还怼她不怕死呢。
劳拉不服。
她想说要不找个借口走吧,然而通讯已经连上。刘拿着连接仪器指麦说:“您好,有访客,需要您确认下是否会见。”
就刚才那位被哄进隔离区患者,他们都看见,不过般人注意力都被那位患者跟家属之间争执吸引过去,满脑子都是什“交不交车”“耽不耽误挣钱”“打死不进隔离区”之类玩意儿,谁能想到去记个诊疗号备用?
劳拉女士默默腹诽。
眨眼间,他们已经站在登记台前。
白大褂招呼过刘戴着手套,挡开他们要操作手,在屏幕上点几下道:“报下诊疗号。”
顾大律师毫无压力地重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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