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替她关上
车门。
毕竟是病，菲兹上车便不再叽叽喳喳，接杯热水，安安静静地呆在后座。
燕绥之和顾晏反而有些不习惯，时不时会从后视镜里看她
眼，确认她还没烧晕。
“你们要不要把前后座
隔层封上？”车子行驶好会儿，菲兹才慢半拍地想起来，“
怕传染给你们。”
“没事。”燕绥之笑说，“真传染也没关系，反正最近都泡在医院，发烧抬手就能让医生扎针。”
燕绥之看她摇摇欲坠模样,扶她把，担心地皱起眉，“你还是进来坐着说吧。”
菲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就是来蹭个顺风车。”
说话间，顾晏刚好从楼上下来，乍看门外浓雾中若隐若现脸,差点儿以为燕绥之撞鬼。
顿两秒才反应过来，“菲兹？”
菲兹探头虚弱地问：“顾，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医院约见当事人？顺便载程吧，飞梭车防雾系统还没修，自动驾驶用不，为大多数人安全着想，也不太敢自己开。”
清早法旺区起浓雾,到处都是灰蒙蒙，能见度很低。
到上班时间点,城中花园鬼影幢幢，随手拍就是迷雾版丧尸围城。
燕老师靠在沙发边,边等顾晏上楼拿光脑，边转着智能机镜头拍恐怖大片。
不小心拍到只来串门高挑鬼影。
燕绥之收屏幕，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然后就被门外人惨白脸色和偌大黑眼圈吓跳。
菲兹呸呸两声，“别乌鸦嘴，烧起来多难受。”
“不过说起来——你们最近都会呆在医院吗？不晾着那个当事人啦？”菲兹说，“昨天事物官还感叹呢，说那种脾气当事人，就得碰上你们这样，多晾他几天他就知道急，免得满嘴跑马兜圈子。”
顾晏从后视镜里瞥眼：“你们还议论这些？”
“当然啊，关注度这
高案子，所里高层包括合伙人们都很有兴趣。”
菲兹说起杂事就来兴致，黑眼圈都没那重，“你们前些天不是晾着当事人到处出差嘛，合伙人大佬们屁股都坐不稳
顾晏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出门，按几下智能机上遥控，哑光黑色飞梭车就直接停在菲兹脚前，甚至还贴心绅士地开好车门。
“天，后座都已经切成舒适模式啦？”菲兹捂着心口钻进车里，“你们这贴心，会害找不着男朋友。”
“不至于，舒适模式直开着，不是特地切换。”顾律师贴心地帮她降低几分找男友难度。
“怎会？前几天看到时候明明还是正常模式，别趁着发烧糊弄朋友。”菲兹小姐展现自己敏锐观察力。
顾晏默然无语看这位朋友两秒，拉开车座底下便携医疗盒，指指说：“吃药。”
“菲兹小姐？”燕绥之脸诧异,“你怎？身体不舒服？”
“嗯……发烧。”菲兹开口就是浓重鼻音,她吸吸鼻子,揉着额头道,“昨晚干件蠢事，回来太晚太累,又泡着澡睡着在浴缸里,今早醒过来就成这副鬼样——啊嚏！”
“……又？”
菲兹：“是啊，又次。以前也犯过这种蠢,但好歹半夜能冻醒，这次觉泡到天——啊嚏——亮。”
燕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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