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怜和悲伤,并不是为那些受害老人流露,更像是透过那些老人在说他自己。
……
顾晏对乔说:“更倾向于他曾经是曼森兄弟那边人,也许某天某些事让他意识到,自己迟早有天要被曼森兄弟处理掉,落不到什好处。摇头翁案那些受害者更让他坚定这种想法,所以——”
“所以他想下贼船?”乔接话
“什?”乔有点诧异,“为什这说?”
“上次会见,他最后松口坦白些事。”顾晏说,“选择性地说几句真话。他说他知道这个案子跟医疗实验有关,也料想这些老人迟早要碰到这天,他之所以会出现在现场,就是去验证猜测。”
当时贺拉斯·季站在窗台旁,手指轻敲着玻璃,回忆说:“每个现场都走遍,那些笼子里老家伙们看上去非常狼狈,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摇着头咕咕哝哝,有看见过去就扑在笼子上——”
他“啧”声,就像在回味:“不太像人,像狗?也不太对……”
他说话时候,刚好有几只最普通灰雀落在窗台上,其中只不知道是傻还是怎,没刹住车,在玻璃上撞下。它扑棱着翅膀,拍打在窗玻璃上。
不会亲自去做些事情。但没关系,不管她属于哪个层级,至少能从她身上获取药剂、联系人、研究中心方面证据。”
“对!把她控制住就能串起很多断裂证据。”乔越想越高兴,“她藏在哪个科室?”
顾晏手指飞快,从数据库里搜到信息:“就在特殊病房那层,负责贺拉斯·季日常输液和看护,叫……艾米·博罗。当然,十有八·九是个假名。”
他顺手把艾米·博罗资料页发给乔。
资料页上显示,这位名叫艾米·博罗女人前年进春藤医院,最初被安排在酒城那家,去年年初因为正常调动,被调到德卡马春藤医院总部。
“唔——”贺拉斯·季隔着玻璃,居高临下地在那只鸟脸前弹几下,惊得那只灰雀扑得更凶,“看,就像这种傻鸟,灰暗狼狈,毫不起眼,明明扑不到,还要这撞上两下。凶是很凶,但太不自量力。”
贺拉斯·季看着那些灰雀目光嫌弃又冷漠,“这种存在有什意义呢?死活都毫无意义吧。”
他说完这种令人不舒服话,又沉默片刻,出神似叹口气,道:“有点可怜。”
贺拉斯·季在说到“可怜”时候,目光居然真流露除些悲伤。那些悲伤并没有假惺惺意味,非常真实,但又有种说不出别扭。
直到那天离开病房,顾晏才明白究竟哪里别扭——
春藤护士实行是轮班制,每两个月会换次科室。
艾米·博罗在上个月被轮换到基因大厦。前阵子感染突然爆发,人手不够,她又跳几次岗,最终被安排在特殊病房。
她到特殊病房没几天,贺拉斯·季就进医院。
“从这条时间线看,她这是早有准备啊。”乔说,“你那位当事人贺拉斯·季……他是不是撞见过曼森兄弟干勾当,知道些内幕?否则怎会被盯上。”
顾晏想到贺拉斯·季说这些话,道:“不仅仅是撞见勾当,知道些内幕那简单。更倾向于,他曾经是某些事参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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