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字律所合伙人办公室,最里面那间门窗紧闭。被很多人尊称为高先生合伙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按着耳扣听通讯。
“消息准不准?确定只提到这些?”他皱着眉问。
“只有这些,那个记者不是什名人,估计也是头回碰见这种场面。找些人去旁敲侧击过。不管是律所这边,还是曼……大老板那边,他都没提,不止没提,那记者还很茫然
他没撑多久,就开始给燕大院长发信息哭:
智能机震得像个按摩手环,整整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秒没停过。
错,不该怀疑你搞新闻能力,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疯新闻。
过半天,对方回复说:
不客气,你跟小徒弟欠两颗人头会记得收。
身边顾晏听到这句瞎话,木着脸看他。
燕绥之被他那副“就看着你胡说八道”表情逗乐,嘴角漾开抹笑。
他就这含着笑意,冲通讯那边蜂窝网老板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建议贵站多备几位技术人员应急。”
这人说话还是不爱费力气,再加上算是重症初愈,声音清清淡淡不够大。
至少鸡血上头蜂窝老板可能根本没听清,他”嗯嗯“几声,又开始哈哈哈地说:“这次真是个大新闻!不对!何止是大!这根本就是炸!”
燕大院长“死”时候,各大网站轰轰烈烈屠小半个月版,基本上带着所有人在精神上走完整个送葬流程。即便不认识他人,送完也认识。
现在这位院长先生又毫无征兆地活,各大网站又轰……
不,各大网站没时间轰,直接疯。
毕竟人总是会去世,但真踏马没几个能诈尸。
疯得最早,是记者本奇所属蜂窝网。
本奇:“……”
赫西:“…………为什算上?”
本奇没忍住:
你怎这淡定?最应该被骚扰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同样想法不止本奇有,很多暗中窝着人都有。
燕绥之又被大嗓门震遍,终于还是没憋住,客客气气地说:“…………那就炸吧。”
这段通讯挂断没多久,蜂窝网就真炸。
被人挤炸。
第二个疯是本奇自己。
自打蜂窝网门户崩溃,那些想解更多人就开始疯狂向他请求通讯。同行、朋友、家人、还有些他压根不认识陌生人,搞得他极度后悔在网上留过自己通讯号。
他写那篇报道经发布,热度肉眼可见发射式飙升。写报道本奇自己还沉浸在“去哪儿!看见谁!究竟在说什!”茫然中,老板就已经乐豁嘴。
他极其亢奋地逼着本奇拨通燕绥之通讯,用种隔山喊话气势表达激动和感谢心情:“院长你知道吗!们网从建站以来,从没见过这高热度,这多人!!哈哈哈哈哈哈——”
燕绥之彼时刚回城中花园。
他正进门换着鞋呢,就被这位大嗓门哈得脑仁疼。他把耳扣直接摘,搁在旁立柜上,蜂窝老板后面那串胡言乱语赞美个字也没听。
他不慌不忙地换好拖鞋,脱大衣挂上衣架,又把衬衫袖口解翻折两道。估算着对方该喘口气,这才把耳扣重新扣上,彬彬有礼地说:“都听见,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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