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弈只得捡起张符咒看着,皱起眉:“这是什?变人低级术法?”
小凤凰停在他背后。星弈回头想抓他过来时,他又溜去他肩侧。
星弈挥挥手,须臾间将这些符咒化为
鸟类给自己洗澡之后,不是会抖毛?
这只小肥鸟连毛都被压扁,可见确是只笨鸟。
小凤凰跟他大眼瞪小眼会儿,星弈道:“回去,小胖鸟,是不会养你。”
听这话,小凤凰拍拍翅膀,蹲去窗纸那个破洞前,挺胸收腹,努力把自己缩起来。破洞看起来比他如今湿漉漉模样大圈。
“你看,瘦,不是小胖鸟。”小凤凰道,眼神中充满自信。他怕星弈嫌弃他居心不良,照旧伪装成只修为不高小鸟,坚持不开口说人话。这声在星弈耳边听来是只是啾啾声音,但他鬼使神差地领悟到这层意思。
散朝后,星弈去兵器室闭关,月色初升时方才出来。他独来独往惯,在古神战场上拼杀过来人,亦不需要仙娥伺候,他殿里人仅仅负责帮他点灯、送餐、打扫园林,素日里离他最近人也不过七杀和贪狼两位星主。
他素来闭眼都能瞧清外物,但看见月亮升上来之后,还是点盏灯。灯火和月色遥相辉映,透出人影。
星弈走入卧房时,第眼就看见白天小凤凰在窗纸上钻出大洞,严丝合缝,是颗球样子。即便是拿尺规来画,说不定也没有这圆。
房中寂静,看来那只鸟确是走。
星弈暗暗想道,天地山川自有它归处,总之不会在浮黎宫。
星弈看着小凤凰湿漉漉努力缩起来样子,沉默片刻:“你是真胖,并不是因为羽翼丰满缘故,就算你沾湿羽毛,把自己压得扁点,照旧还是胖。”
小凤凰挪动下,爪子扒着窗台,还是全神贯注地望着他。
星弈此刻也终于注意到滚落在地板上小包裹——绢帛制造,人间常用破烂纺织料子,只是上头针脚花纹还算紧密扎实,绣着朵小小迎春花。
这小个包裹,大约里头只装储物戒,星弈抬手轻轻转,储物戒便悬空飞起来。他检查下里面内容:个水蜜桃,堆晒干麦粒,还有——从天而降,九千九百九十九张厚重宽阔符咒,哗啦声悉数散开,直接把星弈整个人给埋起来。
小凤凰吓跳,赶紧扑过来抢救,给星弈叼走他身上纸。星弈勉强从纸堆里找到方向,伸手要捉他,结果小凤凰灵活自如地在他身上穿梭着,连根毛都没让他碰到。
他沐浴洗漱过后,正要宽衣上床,头刚刚靠上软枕时,却发觉有什地方不太对劲——他枕头里头填是玉屑,外头用晒干将离花填充。此刻他枕边左侧微微凸起来,有点膨胀,连带着那小片有些微微湿润。
星弈偏头看过去,看见只被压在枕头底下小肥鸟,还有双乌溜溜小豆眼。
小凤凰跟他打招呼:“啾。”
他怔下,而后用两根手指把小凤凰拖出来——小凤凰毛还湿漉漉带着水迹,浑身毛都被水珠子坠着,贴合在他圆滚滚鸟身上。羽毛湿润着不蓬松,看起来倒是比白天见到模样要小号。
星弈问道:“你在用枕头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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