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瞅着他,没有丝毫犹豫,肯定地点点头。
星弈揉揉他脑袋:“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呀。”
他觉着自己不过是最普通那类人。他父母娘亲,也是非常普通那类人。
当年皇宫中,他母亲生下他时,还只是个普通妃嫔,连贵妃都还算不上。彼时帝后情深,先皇后在后宫中枝独秀,母仪天下,听说人长得极美,性格也极为坚毅聪慧,在宫中设文墨堂,能骑射会歌舞,是个侠女般女子,深得先帝爱重。她生下皇长子才是真真正正嫡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沉稳机警。只可惜后来先皇后染病去世,皇长子亦跟着夭折,母子俩合棺同葬,先帝也因此消沉近七年。
这七年中,他母亲生下他和他弟弟,位分晋升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此后各宫嫔妃也多有所出,但公主和皇子们也都个接个地夭折,仅剩几个也都天资平庸,难以承担大任。
日后搬离江陵计划,星弈暂且没有告诉小凤凰。他觉得,等切计划稳妥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小凤凰觉着江陵什都好,但这儿有他不喜欢回忆,而且这里过于安静。他喜欢切喧闹、欢腾、热烈繁华景象,等到星弈诸事办妥后,他就可以跟着他喜欢夫君,去别处开始段崭新生活。彻底抛却流言、异样眼光与终日循规蹈矩。
他们好好地在家中过个中秋。
少城主那位小军师果然送月饼过来,各式各样都有,味道还不错。小凤凰爱吃冰皮,托人送信问做法,自己也学着做几个食盒,每晚上就拿出来,和星弈起坐在庭院中吃、
星弈道:“以前是不过中秋。”
眼看着忠臣参议立储之事,先帝心力交瘁,终于下旨立皇贵妃刚刚产下孩子为皇太子,也就是如今少帝。
至于星弈,他母亲生他时险些血崩而亡,故而也未曾对他上心,先帝倒是很喜欢他,但始终不满意他性情惫懒,几番思量之后还是放他出宫。
星弈反倒乐得自在,都说皇家人都要先君臣再亲子,他倒是始终将这点贯彻得非常好。皇室宗亲家宴上,他人疏离得好似不是皇家人,旁人都上赶着巴结,唯独他始终平平淡淡。
可越是平淡,先帝就越喜欢他,常常召他入宫下棋饮酒:“若是兆儿长到你这个年岁,性情想必和你是样。他也是从小不爱说话,随他母亲,性情却是极稳重刚烈。
小凤凰窝在他怀里,和他起躺在凉榻上,眯起眼睛看月亮。听这话,他转头问星弈:“不过中秋,那做什呢?”
星弈回忆道:“去年这时候还在北诏,在往前几年都在打仗。小时候不记得,那时皇宫中只有和陛下两个孩子,是他亲哥哥,但他从小就被送去东宫教养,也在京城中修建府邸,故而不大能见到他。中秋团圆宴,宫中设宴,去过几次,但皇家宴席都很沉闷。”
他说段,小凤凰就剥小角冰皮月饼喂给他,星弈时不时停下来呷口茶。
小凤凰又问:“那,微兼,你爹爹娘亲是什样呢?你父亲是皇帝,娘亲原先是贵妃,现在是皇后。是不是也跟传说中那样,都是神仙样人物呀?”
星弈笑:“你觉得长得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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