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连天都黑
，他竟然睡这
久。这时候他才发现小凤凰
羽毛被烤焦
部分，应当是强行闯进来，被星盘迸射力量灼伤。星弈捉住他，起身往外走：“
没事。”
七杀负手立在边，低声道：“帝君，您睡过去这两个时辰里，星盘扰乱更加明显，好像没人压制般，还好没出什事。”
“红还是白？”他听见那个声音问道，“神还是魔？”
他下意识地道：“你是谁？”
“是你心。”那个声音蛊惑般地诱使他做出选择，那种迷乱气息足以让任何人目眩神迷，仿佛下秒便能坠入燃烧无边业火深渊，也能让人获得无边快乐。
他张张嘴——
与此同时，虎口传来阵剧痛，将他从昏沉中唤醒。星弈皱眉睁开眼，迷蒙间看见只焦急小肥鸟在眼前乱窜。
川，去破军星和玉兔家玩，你愿意吗？那儿有许多珍奇花卉和果实，都是你没吃过，想不想去试试？”
小凤凰眼睛立刻亮起来，连连点头：“好呀！”
星弈没什表情，只点点头：“嗯。”
抢完果子后，小凤凰又回牌桌上，而星弈也起身回冶炼室。
他其实只是为告诉小凤凰去忘川这回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外边磨蹭这久，似乎只是单纯喜欢这样个天气和暖下午，他没什特别要紧事情，友人来访，他养小鸟叽叽喳喳地跟人讲着故事，还会钻到他衣领中拱他。
雪白。
“白。”他道。
话音刚落，星弈彻底清醒过来。
他手指间片温热，有鲜血滴落，是小凤凰啄伤。这只小肥鸟上蹿下跳，大声啾啾着，喊他名字：“微兼，微兼？微兼，七杀哥哥发现星盘力量不大对劲，赶过来时发现你被魇住，你没事吗？”
星弈吸口气，想要伸手摸摸这只急哄哄小鸟头，但看到手上血污时又收回来：“没事。”
那瞬他想起当年古战场，惨烈场战役后，他和他同伴们在黄昏中饮下邪魔血酿成烈酒，对着天边九个月亮放歌谈笑，他独自人走在最后，不言不语，不笑不嗔，但他知道这种感觉是非常安定。上古黑夜和寒冬样漫长，他们当中，女娲美艳刚烈，心思深重；刑天爽直粗犷，相貌骇人，酆都和他样沉默寡言，但极其嗜血嗜杀，他们这群人没有个是看起来像是会走神道，后人将他们美化不少，建立秩序、荡平九州、分割六界这些事迹都已经如同浮云般略去，能留下都是吉光片羽。
他们这群人仿佛是因为杀孽过重，故而都身带诅咒，个比个去得早，在星弈将星盘造出来之前，便个接个地烟消云散。
剩下个倒是没消散，却生生缺少颗心脏，不会老也死不得，万年如日。
那时星弈就叫星弈，是后来人开始传扬他尊号，叫他浮黎，说他是黎明前曙光。
星弈向来无梦，无心之人必然无梦，这是理所当然。与此相似，他也甚少回忆往事。这天，他却反常态，靠在冶炼室椅子上做个梦——上古战场红云久久不散，他走着走着，忽而就变成孤身人，天地山川都变成血色，血色中再渲染出大片白，将整个世界分割成两个部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