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道:“斩情丝谈何容易?走步是步便罢。”
星弈不曾说话,但所有人都看出来,他未必不知道七杀话没有道理,如今闭关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闲暇时间贪狼和破军靠着互话家常度过,七杀靠着闭眼睡觉度过,唯独星弈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眼中除星盘再无外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天,两天,年,两年?
他从心里知道他是乐于见到这样变化,如同步入彼岸花海、被前生美妙幻景所蛊惑而淹死人样,他知道最坏结果——星盘崩散,冰雪堆成圆球终于被另颗活生生小圆球给暖化,化成掩映春日波光水流,那是冰雪劫难,小鸟窝巢,但却无动于衷。
他觉得这样没什不好,就如同此前他将玉兔星星放入杀破狼中,亦没觉得这也什不对。理智依然提醒着他放缓点好,但他确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离他彻底沉沦情爱日子还有多长久。
就这样堆在洞口,风吹日晒。”
他从破军那里抢来玉兔写纸条——张印着兔爪印破烂纸张,在上面认真写道:
大凤凰:下次装信用木函,谨记。
他起身用枚短镖将这纸条钉在洞口处,而后回来接着打坐凝息,闭目养神。
贪狼好奇道:“帝君不看小圆圆信吗?”
他如今将星盘感应法阵刻印在手腕处,比起以前他日夜不休地待在冶炼室观测做法,他如今可以直接感受到。若是星盘力量有波动,那他手腕上印记会有灼热之感。那是道晦涩美丽印记,由星盘自然形成,不同于星弈以往见过任何符文篆刻。仿佛是巧合般,它正印在他放过血,对小凤凰承诺会快速愈合伤口处。痕迹已经消弭不见,偶尔入夜后会仿佛火烧般,带来点微微痛感,仿佛那加深伤痕仍然在那里般,看不见摸不着。
“无妨,继续。”星弈说。
又是不知多少个晨昏颠倒、日夜不休日子,凤凰明尊又送批信过来,这次更多。小家伙们经历第个月离别,第二月都开始慌,整天什都不想做,想着自己恋人,想得睡不着觉。
小凤凰寄来信却少,每日封,信笺越来越薄。星弈寻思着这只小鸟不同于常人,怕是真正地投入事业就什都忘,连带着他也忘,所以信越写越少。
他看看这些信纸,指尖摩挲着边缘部分,抿抿嘴,什都没说,照旧放去他之前堆放信件地方。他们修炼正步入紧张时期,贪狼和破军都
星弈道:“出关再看也是样。”
破军抬头看看他,冲着贪狼摇摇头,示意他噤声。
虽说此几人都曾经调笑过,说是既然星弈因为对小凤凰动心而致使星盘动摇、力量消退,既然暂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不如直接解决产生问题人——将小凤凰做成烤圆圆即可。
但此事其实并非这样简单:星弈如今还能对星盘拥有大半掌控力,大部分还要归结于他心绪沉稳,晓得克制。破军也曾说过,若是星弈是为情爱要死要活人,那六界安定恐怕早就保不住。
七杀曾道:“若是如今这种情况,其实您应当与小凤凰保持距离,若是能斩断情丝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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