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到十七,嬷嬷也不会允许他因为自己私情耽误给青楼赚钱,放在别人身上,若是不
风华月貌,明眸皓齿,少年人规规矩矩在他面前站着,眉眼间掩不去他平日里骄傲与动人神采,此刻姿态却放低,有点拘谨和期翼模样。
果真还是个孩子。
星弈这回带他出去,去离青楼很远地方。他带他去兵马驻扎营地游玩,入眼是青山绿水,还有无边漠漠山风,空谷传响。
小凤凰开始担心自己无法按时回去,要挨打:“们是不是走得太远?”
星弈在路上话也不多,只道:“待在身边就好,其他事不用担心。”
凤凰悄悄刻在床头正字已经写到第三个,这天,他刚刚重新开始写第四个正字第笔时,外头侍童叫他:“哥儿,准备准备出去见客啦!”
小凤凰在床上翻个身,把自己埋进锦被中,声音听起来有点蔫吧:“不舒服,叫外头人换个人罢。”
侍童大惊失色:“哥儿,你怎?是昨儿开窗吹风,着凉?”
小凤凰捏着嗓子,装出病恹恹声调叹息道:“或许罢。”
其实他身体好得很。那算命先生说得点也没错,他从小到大路歌舞升平之像,连个发烧生病都未曾有过,昨儿他开窗,也只是百无聊赖地盯着青楼底下人流,人来又走,可没有个比得上他心里那个人好看。
小凤凰也没想到,他们这出去就出去十五天,好像在将他之前没见着星弈那半个月补回来似。不过中途出点事故,小凤凰爬山时崴脚,暂时不能走动,只能跟星弈待在营地中养伤。他也是这回才知道,原来星弈不是纨绔王爷,而是当朝天子重臣,是来江陵领兵。
小凤凰脚伤,成日坐着,就在星弈身边给他磨墨,远远地看着。星弈批军务公文,接见外臣时,他就躲在屏风后面,低头在纸上画画。饭送进来,两个人相对而坐,细嚼慢咽,亦是默默无声。小凤凰向来是爱热闹性子,经常叽里呱啦跟星弈说上大堆,星弈间或“嗯”两声,或是露出个浅浅微笑,小凤凰也觉得很欢喜。欢喜同时,也有些细微难过。
呆到最后天时,小凤凰也知道他该回去。星弈出去巡守,让他等在营地中,晚上送他回青楼。
等待时间里,下人送来用碎冰冻好樱桃给他吃,小凤凰就和以前样,拿根细长银凤挑,给樱桃剔核。剔颗吃颗,深思熟虑道,该怎办呢?
他觉着自己要是回去,定不会再愿意见别人,装病不是长久之计。
外头传来侍童压低声音跟什人说话声音,嗡嗡地响成片。小凤凰往床里挤挤,不多时,另个低沉富有磁性声音响起来:“那便不进去,这件事你们代同他说声,问问他意思;也还有事忙,片刻后便走。”
小凤凰个激灵,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
侍童听见里头动静,赶紧回头问:“哥儿,哥儿?你别动,过会儿给你叫郎中。”
小凤凰叫道:“好!”
他飞快地换好衣裳,又飞快地去镜子前把自己打扮番,而后冲出门去。这串动作闹出不小动静,出门时风风火火,见到星弈那刻时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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