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旻说:“你是皇后,阿慎。”
明慎硬着头皮,试图洗白自己:“不是逛窑子,是乔装打扮,替陛下您监督那些个违法乱纪*员。”
玉旻问:“火烧圣旨呢?玟玟都看到。”
明慎紧张就开始胡说八道:“手指皮肤过于滑嫩细腻,导致您圣旨不小心掉出去,刚好就掉在炭盆中。简言之,是微臣手滑。”
玉旻:“手滑是这个意思?”
明慎吓得手都在抖,可声音就是不由自主地飘出来,让他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是,陛下。肤如凝脂,您看凝脂滑不滑?”他还伸出手来晃晃,力证他手确很滑。
伸个懒腰,四处看起来。
明慎此时才发现,这个寝宫比他见过任何处宫殿都要阔大敞亮,除里间床榻,镂空金色雕龙缝隙中透出外边青天白日影子,有龙椅和书案,堂正富丽华表。
这里似乎是……玉旻办事正殿,他陡然警觉起来……
哪个驸马洞房花烛夜会在帝王正殿中举办?
明慎深吸口气。他只往外看眼,擦净手后,言不发地走过来,直接往玉旻面前扑通跪。
玉旻:“……嗯。”
明慎又说:“至于公主……”
这点他还真没想好怎解释,谁知道那样小个小丫头会跑过来给个陌生人送药呢?
玉旻笑笑,声音里却点温度都没有:“你说得对,阿慎,你现在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从前朕要你当能臣,现在此话不做事,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再称君臣。”
明慎呆呆地看着他很久,小声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
玉旻端着杯茶,见他跪下,把茶往床头放,安静地注视着他,幽幽问道:“爱卿,为何行此大礼?”
明慎背书似乖乖检讨:“臣,臣有罪,与君阔别两年,非但不思进取,反而贪财重权,唯利是图,为您丢颜面,这是大罪;
“臣在江南时不务正业,成日嬉游玩闹,不查民情,未能为陛下分忧,这是第二大罪;
“臣身在江南心在京中,然身不能至,亦是于事无补,为第三大罪。从前您说,要当您贤臣,治世之能臣,然而臣未曾做到,这是最大罪过。”
玉旻挑眉:“所以听人说,你身为在朝*员去逛窑子,火烧圣旨,惹公主大雪天不辞辛苦为你送药,这些事你打算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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