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冰半月前前奉旨进京陪伴明慎，刚刚赶到没几天，正好遇见
明慎发烧。
见他醒来后，霍冰抬头看看天色：“
方才跟礼官打赌，说你天黑之前必定能醒来，赢。”
明慎口渴，接过他哥手里
药碗
口喝，苦得他愁眉苦脸，又找他哥要糖吃。
霍冰挑眉：“你几岁？管陛下要糖去，这里没有。”
明慎质问他：“你真是亲哥吗？”
“双腿残废啊……”卜瑜遗憾地叹息声，“那是无缘仕途，可惜。”
他换衣服准备回翰林院，诸事打点妥当后，推门却见到程多立在门前，看样子刚准备敲门。
“卜大人，领赏。”程多作揖，满脸笑容。他身后还跟几个手捧银盘小太监，上面都是琳琳琅琅赏赐。
卜瑜有些意外：“陛下有何吩咐
？近来未曾进宫，为何给赏赐？”
周围无人。程多仍然是满面微笑：“应该，这是赏您照顾皇后份例，辛苦您。”
刀。紫禁城是个吃人地方，你真喜欢他，当个男妃罢，可以引荐，并非看不起你。”
明慎歪歪头，似乎有所不解：“解他干什？天下臣子未必都要对君主知根知底，只要心是为国为民，不就好？旻哥哥要做什，只要不是坏事，就支持他。只是想帮他做点事，会学。而且，不觉得不解旻哥哥，在他身边呆十年。”
卜瑜哑口无言。
他又行礼，这次是真溜。
卜瑜转头就打听明慎消息，从下人口中得知：“此子是伶官世家出身，刚好到明礼这代开始发家，按着霍家教育教养两个儿子，想举成为京中世家。当年这个叫明慎人考童子科，因出口句‘长袖惹春风’被让皇帝夸赞番，点为童子科状元，从此就被……被太上皇记着，几年之后寻个由头满门抄斩。他还有个过继给霍家亲哥哥霍冰。”
霍冰这才笑着给他递碗莲子甜汤，又变戏法似变出碗粥来，要明慎自己吃。明慎饿得狠
“皇后？”
“是，陛下托奴才告诉您声，希望您知晓，陛下近日已与明大人完婚，从此不纳妃、不废后，明大人将是后宫唯主人。”
*
明慎回去后就发高烧。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还有功夫泡个澡，给他小刺猬喂点肉干，又和小猫沟通下感情。他告诉礼官自己要睡觉休息下，不想这睡，就睡两天两夜，再睁眼时，眼前见到人是霍冰。
卜瑜敏锐地捕捉到个重点：“兄弟二人应当是同年应试罢？为何那个霍冰点事都没有？”
下人道：“听说是天资愚钝，呆得很，无人叙用他，最后也没分得什名次。”
“据所知，当年童子科就是世家权贵私下设定捷径，保证子孙后代坐吃山空也能百世无忧……两三岁所谓‘神童’都有。那些小屁孩连去干什都不知道，背诗句也都是家中提早教好，没有道理弟弟背好诗句，哥哥不背。霍冰这个人……要是当真笨得连句诗都背不下去，要是知道这里头小九九，故意藏锋。”
卜瑜问道，“那此人现在在何地，在干什？”
下人模糊道：“听说是废两条腿，终身只能坐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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