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燃着很重
香，烟雾缭绕。
玉旻闭眼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已经睡着
，但是睡得不是很舒服。
明慎在床边坐下，伸手探探玉旻额角，有点烫，但没到发烧程度。他看见玉旻嘴唇上起些碎皮，于是端来温水，洗净手过后蘸水慢慢地涂抹玉旻嘴唇。等玉旻嘴唇变得红润之后，他才放心地放下碗，而后又拧热巾帕过来，给玉旻擦手脸和四肢。
他左看右看，玉旻大约是需要休息——他面容似乎有些疲惫，睡得也很沉。
“那
就不打扰你啦，旻哥哥。”明慎小声说。他把袖子里卷宗和奏折都拿出来，放在玉旻床头，刚要转身，却发觉身后人动动，接着有什
东西沉沉压在他脊背上。
“这是？”明慎询问道。
老太监低声道：“又是
个吃熊心豹子胆儿，敢跟陛下茶水中下情药，这不，被陛下发现。”
明慎立刻懂怎回事。
情药他没见过，但听窑子里人说过，类似于五石散这类玩意儿，有用确是有用——有人能在床上展雄风，可是副作用更多，说到底都是药，这种药毒性还要更大，经常还有人乱吃药，活生生把自己吃死。
至于心慌、胸闷气短、气血不调等症状，更是常见。
好啦，现在咱们可以专心去抓*，对不对？”
玉玟这才乖乖跟他走。
路走着，明慎想着小姑娘告诉他，说是王跋这几天跟玉旻套近乎，又是送美人又是送古玩，恐怕另有玄机。
他知道王跋是张念景头号党羽，最近在前朝闹得不可开交这帮人中就有他。如今主动示好，算是要跟玉旻和解妥协，还是想让玉旻麻痹大意呢？
他觉得，恐怕是后者居多。
明慎担心玉旻身体，立刻就冲进去，头也不回。
留下玉玟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问道：“程爷爷，皇兄是不是被人下毒？会有事吗？”
程多道：“嘘，小殿下，太医已经来看过，问题不是很大，剂量也小，药效早就过。太医不放心，还开温吞方子调养，可是陛下不肯吃，让们传明大人过来，还特意叮嘱明大人不过来他就不吃药。这不，咱们还没来得及通传，您就带着明大人过来。”
小丫头眼睛亮，伸手跟老太监击个掌。
*
这想，他脚步也不由得快些。刚拐过长宁殿外宫墙，明慎首先听见却是女人压低哭音，在抬头，侍卫、宫女，挤挤攒攒都被赶出来。
有上次玉旻非常不正经地弄吻痕给他前科，明慎下子就想歪，还有点惊恐——玉旻这莫非是，光天化日之下就狂浪起来？
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但他还是大气也不敢出。他想停下来问问怎回事，却看见宫人们都噤若寒蝉。玉玟着急地推着他快走，明慎被推进园子里，玉玟自己却被逮住——守在圆门口程多把把她逮住，抱起来捂住她眼睛：“小殿下，别进去，里头打杀人，切莫污您眼睛。”
回头又对明慎道：“哎哟，阿慎，您来得正好，这个里面……”
庭院中传来隐约血腥味。明慎望过去，见是个被廷杖打得血肉模糊赤裸女子，只勉强盖块布遮挡，人已经奄奄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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