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时候,明慎恍然发觉玉旻已经扯开他第三颗扣子,官服持重,领口严严实实,玉旻却偏不去动最上面那颗扣子,而是只动其下那几颗,往深处摸索。
明慎发觉玉旻在看他——
将脑袋歪在他肩头,侧头去看他在帐幔下侧脸,看他精巧下颌,喉结与脖颈,像是白瓷娃娃那样容易折断。像是第次认识他样,连眼神都比往日不同些,漆黑深沉,看得人心头跳。
他不知道,他这样个人穿上规整严谨官服,人前是整肃、清雅模样,实则又乖又好骗,是心尖滴蜜呈在规整薄胎瓷盘中,晃荡出溜儿光影。
“这制式真是严实……秀坊织造做得不错。”玉旻手指顺着他扣子攀附上来,透过他封死领口勉强探出,微微用点劲儿,抵上他喉颈。那是掐住他脖子姿势,明慎迫于他这不堪击威胁而仰起头,跟着往后倒倒,结果玉旻没有接住他——
药劲儿没过,明慎想也知道这是什意思,但他还是茫然下,轻轻“啊——”声。
玉旻将下巴搁在他肩颈处,扣住他手,气息滚烫。明慎等会儿没听见他说话,只觉出他们二人贴得实在是近,玉旻呼吸间,他便感到他绷直脊背贴上玉旻肚腹胸膛,随之挤压移动,还贴到什有点硬东西,明慎想过来时紧张得动动,手乱按通,最后发现是床板。
玉旻不说话,他又开始疑心他抱着他睡着——玉旻以前就会这样,看书看得实在是累,把他抱在怀里讲书,讲着讲着就坐着睡着,明慎就乖乖当他抱枕,动也不动。
但很快,玉旻便有动作。这次他与他五指相贴,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扣着他手腕,顺着袖子摸上他肩,那双手忽而放开他修长白皙手掌,只手像是蛇那样缠紧,横跨过去搂住他,另只手则勾住他衣襟。
明慎下意识地挡挡,却被玉旻不容置疑地捏住手腕,放回去。
玉旻搂着他腰,就这样起倒下去。
两个人叠在起,玉旻顺势就把他拖进床帐里头。金色帐钩叮地声打在床栏上,衣襟像是花瓣那样凌乱地散开。
明慎想到句童谣——“花蕊叠,春里开”,也不知道是哪儿听来,大约是童年时某些遥远回忆。春天是猫叫春日子,他紧跟着
“不怕,阿慎,今日朕……”热气再次冒上来,痒痒地呵在他耳畔,连声音听起来都昏沉,着魔样,最后化成声叹息,“朕是在生病,这回有些严重罢。”
明慎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臣,臣知道。但,但是,旻哥哥,要不要臣出去再找人来,侍妾什……”
“朕不要。”那只手接着搭上衣衫上扣子,身后呼吸声也越发浓重。
明慎忽而想到“急火攻心”这四个字,想到那五石散服下之后火气定然重,况且说不定正好是急火,万耽误点时间,是不是就会出大问题?他说服自己,忽而也觉得没什好紧张。
总之是玉旻需要他,他刚好可以帮玉旻这个忙,只不过他们计划被打乱,直接从亲吻跨到这步,但这步是早晚都会跨,再忸怩下去就不像个男子汉,也有点对不起把他拉扯大玉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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