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往他身上撒把五谷,而后照旧是喜气洋洋祝愿,那番说辞两
“求……神?”明慎睁大眼睛,本能地认为这个办法不怎靠谱。
桑意却十分郑重地点点头。
他迟疑着问道:“那,第二个办法呢?”
这次桑意给他比个嘘声手势:“第二个办法,来见您时已经告诉您,这个方法也是比较推荐,可是不能说,等机缘到时候,您便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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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意道:“古时有子高,文帝欲立其为男后,而文帝驾崩后,子高便不得善终。古时也有女帝,高龄时被迫退位,后人写在书中时,也说是‘武氏之祸’,其实男女并无不同,男子做得事情,女子亦能做,反之也然。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之后许多年……要改变众人看法,如同让流水倒退,太阳熄灭,逆天而行。”
明慎道:“在听,先生。”
桑意接着道:“所以,其实是咱们陛下首先走错这步,他想要彻底改变其他人想法,想要那些古板老头子在朝夕间理解他用意,还是操之过急。冰冻三尺,非日之寒。想要推动男后与女帝变革,这是需要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努力……再高手段,或许能逼人承认,可在别人心里,这永远是指鹿为马,祸患也变永远存在,您……也不得安宁,是不是?
“恕直言,太上皇去世,换来个两年,可若是两年不成呢?若是两年之后,难道还能再死个太妃,或者死掉其他什人吗?”
明慎想很久之后,轻声道:“其实感觉到……旻哥哥他在逞强,他把不封妃和立女储君说得很容易样,可是别人说他不肯听。他平时其实不是这样,只是这件事上……”
翌日,明慎还是来到社稷坛。
虽然他没想明白那人说第二种方法,可是求神这条还是听见。死马当作活马医,便来这里。
自本朝始,社稷坛连同紫薇台起变成神官与国师所在地代名词。他是第次来到这里,也是这个时候才明白,当初神官告诉他并非虚言,这里供奉着各种各样神灵,从古至今,从东方到西方,所有神灵慈祥地凝视着他,亘古不变。
他是不信这些东西,但不妨碍他敬畏他们,或者在这种时候找个依靠,这里是他冥想之所。这里比太庙更安静祥和——自今年年中以来,明慎就不怎肯去太庙,他每每从玉氏列祖列宗牌位前走过,便仿佛能感觉到这些老人在看着自己,都是责备眼神,因为他并未能帮玉旻分忧。
这次也仍然是霍冰不在,卜瑜也不在。可他不能去问玉旻,玉旻只会笑着捏他鼻子,哄着他不要担心,而后个人独自将所有事都担下来。
他想想,不知道怎接下去。桑意却笑:“知道,关心则乱是不是?喜欢个人时候是会让人变笨。”
他敲敲自己脑瓜,有点顽皮地笑道:“以前就是这样。”
“那,先生,有没有什办法能解决这个事情呢?”明慎正襟危坐,有些紧张地问道,“真……真,想帮上旻哥哥忙。”
桑意对着他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办法。”
“明大人,其他事情不能多说,不过到这个时候,不如去求神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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