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欧阳氏正是其中以可怕速度积攒资本家,举踊跃为云泷足以呼风唤雨权贵。据说欧阳少主在半年前也是想跑路,不过得高人指点,主动向朝廷提出代掌盐铁事宜,开仓放粮,举赢得民心。
“仗是打完,可现在呢?石米卖到五十两,钱不当钱,银票能拿来烧火,前几天听瘟疫又有复发迹象,所幸太医院人来得快……媳妇也闹着要搬家,你说怎办,霍公子?”
大宅高楼内,被他称为“霍公子”人还很年轻。他被奉在上座,神色却相当谦和温雅,声音也干净和气,眉目明亮,像是淡色君子兰。如若这不是欧阳氏秘密会谈宴席,旁人几乎要以为他还是个学书学生。
然而欧阳夕照确是这猜测:他请来这位小先生年岁不大,顶多二十出头。
就是这个人在战事刚平,动荡不安时候找到自己,以重振欧阳氏为代价,句句真诚,让他打消卷着家产去别处避难想法,转而开仓放粮,赈灾扶贫,并安慰抚恤云泷带负伤士兵和饥饿老百姓。
正化三年春,云泷、云泽两地叛乱彻底平息。
这场战役中,个叫霍冰年轻人大放异彩,圣上道圣旨将他连提三级,加封爵位,并封赏不计其数金银珠宝、珠玉翡翠。即便他已经是阁臣,且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但这也要算难得恩宠。即便是朝中头号红人卜瑜,算来似乎都不及此人得圣上青睐。
世人传言,这位霍小将军正是代代出名将那个霍家人,似乎很有几分霍琰当年风采。更多人则说,此人恐怕到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位年轻将军很显然更加锋利,势头强劲。
却也有个奇怪说法传出来——在封赏圣旨送到那刻,这位轮椅上将军不禁没有面露喜色,他反而问句很奇怪话:“封赏是,而不是其他什人?”
在得到传旨太监肯定回答那刻,这位霍大人反而变脸色,接着竟然只身抛下还没收拾干净战场烂摊子,火速上京。还没到京城,他突然又调转方向,直接去江南宛陵。
那时这个自称霍逸年轻人跑遍整个云泷周边带,找遍本地世家,挨个上门拜访。个漂亮得跟姑娘似后生辈,遭不少白眼,也吃过不少闭门羹,但就这样十天半个月地家家找下来,居然说动批愿意留下来财阀乡绅,让他们拿出家底开仓放粮,齐整盐铁军务,维持秩序。
对于个外地来、手寸寸铁、穷二白年轻人,这简直是以举之力完成不可能
与此同时,紫禁城也封闭起来,城门关将近半个月,玉林尉满城搜查许久,弄人心惶惶,可到底也不知道要找是什。若是找人,又不张贴画像,实在是奇怪得紧。
对于八卦,老百姓总是很感兴趣。问来问去,消息源头也没个准确说法,最后据知情人透露,说是宫里丢样十分珍贵宝贝,但究竟丢什东西,却是没有人知道。
*
六个月后,云泷。
在新将军上任以来,这个地方以姓云为尊,云家依靠权势垄断财路,官商勾结,等到云家渐渐消隐之后,剩下家族,尤其是那些财大势大乡绅、海商逐渐能够伸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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