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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天已经黑
他饶有兴致地道:“你喜欢话,就赌脸上这颗痣,若你赢,你把它取下来,若赢,你把你家最好纸张送给。”
“不行。”
话音刚落,云错直接伸手挡在他面前,雪怀却已经绕过他,熟练地摸起牌面,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云公子,要买纸是,实在不好再劳烦您。”
那意思是好像在问他,云公子,为什又要插手事?
云错怔在原地。雪怀移开视线。
男孩气急败坏:“每次你来,裤腰带都要输没!上次你说只是来看看,老本都陪光!出来骗人容易吗!”
云错道:“这次赌注你定,玩法也由你定。”
雪怀看看,这个小摊也和整个赌市样,摆放着五木签和骰子之类东西,却没有放筹码,赌注似乎也不是平常赌注。招牌上潦草写着“应有尽有”四个字,模糊得快要看不清。
男孩忖度片刻,视线却落到雪怀身上,眼前亮:“云错,你这个双修道侣长得真好看,这次赌注换成他如何?”
雪怀楞下。
然不同。
他也知道云错最忌讳身边人抽花烟。
云错自小和那个将自己带大魔族母亲不合,他母亲成日哀怨、对他有着几乎偏执掌控欲,手里经常便拿着支花烟杆子吞云吐雾。先是花烟,只吸食些许养神雪烟草与彼岸花,后来就是魔药和蛊毒,上瘾,整个人变成半个疯子。云错因此更加厌恶他生母。
他曾经因为无法忍受个惯抽花烟仙君而将其发配边远仙洲,那仙君每年述职都见不到云错人,众人都以为那个仙君犯事,只有雪怀知道这是种接近病态习惯,治不。
云错越是讨厌和哪种人打交道,雪怀就要努力表现得像哪种人。
他们玩最简单叶子牌,五局三胜。
第把,雪怀输。
第二把,雪怀也输。
然而就在那小男孩赌得起劲儿,以为胜券在握时,却被雪怀接连翻盘,脸上表情眼看着也越来越绷不住。直到最后把尘埃落定,他方才叹口气:“早知道就让所有和姓云沾边人禁止入场。”
雪怀则笑着接过他递来大捆纸张,装进储物戒中。这里确有他平生所见质地最精良雪浪纸,轻薄得如同月光,却结实得好似磐石。
云错也愣下,道:“他只是普通朋友,换个。”
男孩还恋恋不舍地盯着雪怀脸看:“真美,尤其是那颗红色泪痣……对不起,无意冒犯你。”
雪怀反而来兴趣:“所以说这里不能直接买东西,要赢来是?你们平常赌什?”
男孩介绍道:“般就赌阳寿和阴德,已经靠这个赚万年寿命呢,这可比那些只会修炼老道快得多。有时候客人提要求比较难完成,那就赌条命或者子孙后代,或者道侣什。”
雪怀点点头:“知道,那来玩?”
他得知道他迂腐、正经、胆小、惜命,实在不值得深交。
“到。”
云错拉着他停住脚步。
赌市角落摆着个不起眼书画摊子,个矮小男孩看见他们过来,立刻就急哄哄地要收摊:“今日就到这里!你你你们别过来!”
云错按住他:“只是带朋友来买些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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