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却自眉间感受到阵剧烈麻痒,带着浓烈杀气悬停在此,仿佛下刻就会钉穿他头颅。
“事不过三,雪何,你还有两次机会。”雪怀冲他温柔笑。
雪何睁开眼睛,发现这枚箭头停留在自己额前半寸地方。随着雪怀收起法力,泛着光箭头也应声掉落,啪嗒声——贴着他额前,从他脖颈前划过,在喉头划开薄薄道血痕。
他腿下子就软,半天站不起来,好像已经死过次,整个人散架似。
雪怀淡淡地道:“回去收拾下,父亲要回来,你这副模样着实难看。”途经他时,雪怀顺手拍拍他头:“乖。”
雪怀立在庭院中,手里挽张银弓,弓弦绷到极致,箭尖直指他眉心。这天他身白衣,黑发乌黑,侍女为他用金色流坠挽出形状,本就是清冷沉静副模样,此刻沾染刀兵戾气,竟然生出等杀气!
雪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看清雪怀眼神——冰冷,幽深,没有丝毫怜惜。
他是真想杀他!
雪何出声,发觉自己连声音都在打抖:“哥,,来帮你开窗,娘说,说这几天将宅子中打理下,通风透气。”
雪怀纹丝不动:“以后,除自己,任何人不得踏入房间。另外,你没有别话要对说?”
些回来。”
雪何乖乖应好。
柳氏在监视他们,他直都知道。不仅雪怀,连雪宗和雪何自己,柳氏都定要把他们行踪掌握在手中,她去黑市买魔蝙蝠,用血饲养着,神不知鬼不觉,时至如今从没出过岔子。
今日却是头次例外。
雪何总觉得,雪怀近日变许多。虽然性情没有大改,但是做事方法,对他们态度却有很大变化。仔细想来,仿佛是在外时低调收敛些,在家中却更加任性独断——以前,他可是反过来。雪怀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在家中护短护得人尽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雪怀:其实直倡导温情教育法,是个温柔哥哥
雪何哭腔都要出来,他艰难地道:“哥,你信,前脚送出去后,后脚就被你房里饕餮鬼跟着吃,不知道,今日听老伯他们说你被堵在深花台,才想到这件事,哥,不是故意,真不是故意……”
雪怀歪歪头,吐出两个字:“雪何。”
雪何吓得激灵,看见他指尖微微动下,仿佛即将松开。
风声乍起,锐利箭响划破耳膜,跟着并响彻庭院还有雪何惊声尖叫——他头晕目眩,眼前黑,只觉得万念俱灰。
但那风声却静止。
他突然想到自己没送出去那些信——他趁雪怀不注意,直接喂给饕餮鬼,预备到时候雪怀问起来,就说送丢,被饕餮鬼跟在身后路吃掉。
他蓄意要让云错那帮人讨厌雪怀,这样他哥哥就不会去抢他人脉。
现在看来这个办法不保险,雪浪纸烧不掉,他当时也没能想出更好处理方法。得赶紧在雪怀回来之前把那些信掏出来才行——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雪怀房间,还没转过弯来时,便听见雪怀声音:“你在干什?”
他吓得跳,立刻转过身来面对雪怀,不想看见雪怀那刹那,更是魂都要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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