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脸红。
倒是雪何引起旁人注意,几个少年趁着雪宗这个家长和另人比酒划拳时,偷偷问他:“怎,你哥有情况?少仙主还配不上他吗?”
雪何时口误,也不知道要怎圆回来。他抬眼看看雪怀不问外事乖乖吃饭模样,心知雪怀八成已
拜把子后,两个人亦没有什话说。晚间用饭时,雪宗喜气洋洋地将这事宣布出来,其他人都空个位置留给雪怀,要他坐去云错身边,而后轮番向他们两个人敬酒。
雪怀眼睛越喝越亮,觥筹交错过半时,云错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腕。
那盏瓷杯就咕噜噜地落入地上,泼出汪暗红酒液。雪怀双眼望过来,亮得能照见人影,直看得人心头跳。
“别喝。”云错低声说。
雪怀“嗯”声,倒也当真不再喝,而是认认真真地夹菜吃饭。
现在他们居然……要拜把子?
这样来就出现个问题:因为云错比他小两个月,这位未来大杀四方帝尊居然还要叫雪怀声哥哥。
要雪怀管云错叫声老弟,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云错倒是不怎抗拒,伸手在神木堂前上香,沾凤凰、九色鹿与烛九阴血往唇上抹,回头来看雪怀,眼里又出现那种熟悉笑意:“雪怀哥。”
“……”
个把子罢!看这人不安好心,他想泡你!宝贝儿子,你傻不傻?当兄弟和当道侣,你选哪个?缓兵之计,乖啊。”
雪怀道:“爹,你可能误会什——”
云错却淡声道:“好。”
他抬眼看向雪怀:“跟拜把子,你不愿意?”
云错眼神中有几分认真,他放轻声音:“你前些天才答应,不会躲着。你还是不愿意吗?”
对面个少年看到这幕,“噗嗤”下笑出声,捅捅旁边诸星:“你看雪少主与少仙主两个,不像是拜把子,反而像是结契道侣。”
“放屁!”
“胡说!”
诸星和雪何同时叫起来。宴席上声音大,他们这出让全场都安静下,但因为不知前言原因,静片刻后都各谈各事情起来。
雪怀仍然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用象牙筷将枚红樱桃送入口中,象牙碰到银器,叮当作响。
雪怀无法,只得效仿他,将这些神兽血涂抹在嘴唇上,而后两人碰杯,各自仰头喝下杯蟠桃酒。酒液冲淡唇上浓烈血腥味,深红色晕开,沾唇后显出水光潋滟艳色来。
云错抿起嘴唇,看他喝完后混若不觉模样,伸手——只迟疑下,便帮他擦拭干净。
又温又软,呼吸间打乱冬日寒意,留下些许微凉水润,几乎不可见。
雪怀楞下,那手指在他唇边停留触感还未散去,云错已经移开视线。
神木堂前坠着灯笼被风吹得晃动起来,两个人将写有自己名字纸条分别投入火盆中,看着它在升腾烈火中焚烧殆尽,就算仪式完成。
雪怀:“……”
*
不是不愿意,是有点搞笑。
雪怀直到走到神木堂前时都还没回过神来。
重生世,这个剧情也偏得太过些。上辈子云错是他顶头上司,他是他左护法,当初歃血为盟,立也是扶持他左右誓言,两个人从来不曾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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