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药大多数也带有安神作用,他就这样连续不断地睡下去,等到可以下地走动时候,云错已经不见。
老医仙道:“你说那个小伙子?他通知你家人后,就不曾来过。”
雪怀便没有再问。
云错这个人已经大大超乎他预料,重来这辈子,有什东西已经脱离他掌控。
他不知道他为什会走,正如他不知道他为什会来。
他浑身力气都仿佛别抽空般,脑海深处也跳跳地疼。云错给他煮开碗雪水,慢慢喂给他,然后扶着他靠着树躺着,伸手给他传输真气。
雪怀灵根属水,最招阴气,云错属土,气息宽和、温厚,恰恰最克制他血脉中阴息。没过会儿,雪怀脸色逐渐好转,声音却还是嘶哑:“又要不知道第几次谢你,云公子。”
“统共也没帮到你几次。雪浪纸是你自己赢来,蝙蝠是你自己打下来,那个白……最先中是你刀,反而是欠你条命。”云错低声道,最后声音几乎不可闻,“欠你……两条命。”
他问他:“还不舒服吗?能不能动,带你去医馆。”声音中透出显而易见焦急。
短短三个时辰不到时间,雪怀已经虚弱得不愿说话,只是点点头,而后放任自己再度陷入沉睡。
分像,慢慢地眼皮子就撑不住,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云错脚步越来越轻,动作也越来越平稳。他严肃地看着怀里人,好似捧着个什碰不得珍宝。生怕他被打碎般。
*
再醒来时,雪怀发觉周围照旧黑暗,只不过能看见月亮,眼前有淡淡银辉。
云错在他身边生堆火,看见他醒来后,转头问道:“醒?”
雪何倒是高兴得疯——八成为云错没事,剩下那二成为雪怀没找他麻烦。
雪怀被雪宗从医馆接回家,静心休养段时间。等到他觉得差不多时候,才开始外出走动,锻炼身体。
他打算等身体好透之后,上门去给云错认认真真地道次谢,然后告诉他自己即将前往很远仙洲修行、学习事情。
他不知道怎有个感觉,这辈子云错仿佛不
睡梦中,他隐约知道自己被送去炉火温暖医馆,老郎中给他诊脉、针灸,最后道:“怎这晚才送来?魂魄不稳,阴息入侵,再晚就要被夺舍!小伙子,你是怎照顾你道侣?这漂亮个娃娃,病成这样,你……”
后来他没听清,只记得云错认认真真地认错,统共就说四个字:“是不好。”
声音低落,像只在雨中耷拉着耳朵和尾巴小狼。
*
雪怀在医馆呆七八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休养。
他伸手过来,雪怀下意识地想要躲,却被他把握住手腕。
云错低声道:“过来,给你渡些修为,你生病。”
他这握,雪怀才发现自己体温已经到低得可怕地步——云错手心传来温热居然让他觉得有些烫,本能地瑟缩下。
之前那股上涌疲惫也依然不曾消散。
这里是仙洲外荒原,不是雪怀刚来时峡谷口。云错说他也忘方向在哪里,却只看见怀里雪怀脸色越来越苍白,于是赶紧生火,想要给他渡点生息,刚好雪怀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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