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错说：“
明白。”
他便跟着慕容仙门新收
批弟子入学
。
这边每年收批新弟子，雪怀其实算是走后门，半路插班过来，没赶上正经那批。按辈分来说，雪怀师父蔡艺与慕容金川是派所出平辈，而雪怀早于云错入学，故而云错依然得称他声师兄。
慕容仙门弟子们曾经给这里所有门主和宗主、尊上排过序，排序参照是当他们弟子幸福指数。综合下，在雪怀师父蔡艺门下当弟子，幸福指数是最高。
相应，最末排名便是慕容金川这位掌门人。
……意孤行地跑来慕容山门中，就为给他做四天饭，看起来也不像个有分寸人。
雪怀终于成功地把他推出去，给他指条路：“这边走出去最顶上那间院子就是姥爷，你要拜师，去找他说吧。”
云错点点头，“嗯”声。
走出几步之后，又回头来问：“那，可以跟你在同个师父门下修行吗？也可以学治愈术吗？”
雪怀失笑：“随便你，这是你事。”
对少年，谈笑嬉闹，从十六岁走到二十六岁，所谓见如故……正是恨不能早生十年，恨错过彼此童年与稚嫩少年时光。他们无话不谈，因为彼此相似而知悉对方切想法和喜好，也因为彼此鲜明不同而互相弥合补足。
相见恨晚，旧事如天远。
雪怀沉默会儿，道：“不是你问题，是问题。”
云错安静地看着他，嘴巴张张，好像是想说话。
雪怀打断他：“给点时间让想想，你说对，这样直躲着你，也不是个办法。”
连自己亲外孙都不放过人，只能用“老妖怪”三个字来形容。他轻易不收亲传弟子，旦收，便必定是将来顶天立地大人物，相应，要通过他试炼绝非易事，传闻此前曾有位天资上佳人被他收为关门弟子，连最终试炼都通过，却败在出关那刹那——慕容金川窥见他面上毫不遮掩狂喜时，只淡淡道声：“功法尚可，心性不足，二十年后再说是弟子罢。”
关门弟子名额因而空缺。慕容金川从此将此人名字从名单中抹去
云错于是又点点头，出门走。
*
慕容金川同意云错拜师请求。
但云错想要跟雪怀当同班同学计划泡汤——慕容金川对于接纳他入学唯要求，便是要他修剑，当他亲传弟子之。
慕容金川沉声道：“不清楚那个没用女婿怎
跟你说，但要和们小怀成亲，先过这关。你是半魔血统，有入魔倾向，心性需得打磨，灵气需要打磨，眼界需得提高，你过这关，年轻人随你们怎折腾，过不，也绝不会允许小怀选你为道侣。”
云错低笑道：“你承认，你还是在躲。”
又收敛笑容，委委屈屈地说：“你答应过不会这样。”
雪怀叹口气：“好，好，道歉。”
他也站起身来，推着云错往外走：“都知道，给点时间想想，可以吗？你要干什也不干涉，现在别人眼里们也已经有婚约，但是还是要告诉你，暂时不会承认。”
云错乖乖被他推着走，回头来看他：“知道，会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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