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云错按理说不该知道他口味。
他随口问,好奇地看着他。
云错楞下,而后很快答道:“……出发前问你家老管事,问你喜欢吃什,用什,怕你在这里不习惯,他给列张单子。”
雪怀嘀咕道:“哦。”
他瞥见云错望过来,含笑温柔目光,又觉得不自在起来,赶紧低头吃饭。
他们起得早,今日又是休息日,故而没什人发现他们从个房间里出来。
到修士食苑,云错把雪怀按在座位上不让动,而后去帮雪怀打饭菜和饮品。雪怀坐不住,总觉得不好意思让他做这多细微事情,趁着云错没注意时也溜,礼尚往来地给他打饭菜和酒水。
雪怀没什忌口,爱吃鲜美、咸鲜东西,这人娇气得很,对于食物色香味乃至口感都要求很高。
云错则没这多挑,和他被雪怀诟病过很多次审美样,他对于饮食需求就是——什都可以,不过于寡淡,味道稍微重点就可以。油腻、辛辣、甜腻东西他都喜欢。
两边都打好饭菜,如同事先排演过样,十分默契地互相放在桌上推给对方。
第二天,雪怀是被云错呆瓜猫用爪子扒拉醒。这只银灰色小猫似乎知道自己利爪伤人,于是努力缩起爪子,用肉垫去蹭他脸颊,温温软软,还带着点奶香味儿。
这只猫前世跟他关系就很好。很奇怪,它本来只亲近云错,后来喜欢找雪怀玩,却没再见过它亲近其他任何人。
雪怀睁开眼,伸手摸摸这只呆瓜猫头,而后慢慢翻身爬起来。
云错已经起身,正在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吵醒他。
雪怀揉揉眼睛,披衣起身,随口道声:“早。”
云错在他对面坐下,也打开雪怀给他食盒——同样愣住。
里头明明白白都是他爱吃东西。是雪怀向来嫌他不讲究那些菜品——油腻荤腥,糖腌果子和肉干,刷
雪怀垂眼看着自己面前菜碟碗筷。
雪菜鱼羹,清溜海虾仁,甜蛋羹,再辅以几个九色鹿奶煨出小馒头。都是他爱吃东西,云错生怕他饿着似,什都拿点,堆满整个食盒,足足是他整天饭量。
雪怀夹起个奶馒头,问云错道:“说起来,你是怎知道爱吃什东西?”
前几天云错每天特意给他做饭,样样都合他胃口。他起初还以为是恰好碰着以为和他口味相近有趣同门,后来才知道是云错。
现下他想起这茬——云错和他在吃饭口味上向天差地别。以前他们两个人在军中起吃干粮,头碰头地吃,连水囊都是共用。后来云错位置平定,他们难得有起吃饭时候,即使是有,也是两人各配个专厨,自己吃自己,互不干涉。
云错楞下,也道声:“早。”
撞上那对乌黑眼眸时,雪怀突然反应过来什,飞快地移开视线。云错亦飞快地移开视线,耳根发红。
想起昨晚事情,两个人都有点不自然。
各自默默洗漱完毕、整理好衣襟之后,云错憋半天,对他说:“雪怀,们起吃早饭吧。”
这不是个可供他回绝疑问,而是提议。雪怀没吭声,当是默认,打点整齐后就跟云错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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