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轻轻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修长漂亮,能看见骨骼优美轮廓,却不见淡青血管,看即知是个没吃过苦家伙手,可爱得紧。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按住雪怀要收回去手腕——偏头,认认真真地往上吻吻。
呼吸灼烫,焦渴唇印上温润肌肤,像是能在上面烫出微红印。
雪怀“嗖”地声就把手收回来,发簪应声掉落在床边。这举动完全是下意识,他没料到云错会突然吻下来,有些羞恼地道:“别乱动。”
他们靠得太近,雪
云错见他已经打点整齐,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去洗漱。
他头发睡乱,又被雪怀揉通,迟迟梳不开。他头发与他本人给别人印象不同,极细极软,洗过也容易纠缠,他怕雪怀等,于是用力想要将绞缠那块儿梳下去。
雪怀几乎都要听见他头发绷断声响,笑起来:“你这个人怎回事?轻点呀,过来,给你梳。”
云错便束手束脚地走过去。雪怀将他按在床边坐着,自己起身为他梳理,放松力道为他慢慢打点。
他边握着云错头发,边告诉他:“小时候头发也细,还很软,不好打理,硬梳会痛。急起来就想剪断,娘就教慢慢梳,轻轻,多过几道自然就散开——你看。”
第二天早晨,云错又是顶个黑眼圈起身。
好似从来不被猫亲近人突然获得青睐,他连动都不敢动,晚上连个姿势都没换。以前是他死皮赖脸地爬雪怀床,今日不同,是雪怀主动钻过来。
他手横搭在雪怀腰上,就这小心翼翼地抱他夜。
第二天雪怀揉着惺忪睡眼醒来,抬眼便是云错警惕眼神——预备着自己被他踢下去事实。
他还以为雪怀是睡迷糊。
他绕缕头发,让云错偏头看,颇为得意地给他展示自己小时学来小技巧。羊脂玉样白生生指尖搭着他银白、柔软发,以近乎温柔力度替他梳整。
雪怀又问他:“给你编起来好不好?你老是随便找个冠子竖起来,那样也太不讲究。就用这个金累丝镂空宝石香瓜簪,你看呢?”
他自个儿从来都是简单编发,用淡金扁坠网勾住,散而不乱,清爽贴合。
他伸手将那枚木瓜簪递给云错,要他看上面漂亮黑玉。他以为他喜欢黑色,殊不知这是唯种,他眼里和别人眼里看起来没有分别颜色。
云错道:“好。”
雪怀知道他在想什,不由得玩心大起,伸手在他头顶乱七八糟地揉通,而后心情很好地道:“早上好,云小公子。”
饕餮鬼也醒,发现自己被夹在雪怀和云错之间,惊恐地睁大眼睛。
雪怀才不管这震惊人鬼,他从摇摇晃晃吊床上跳下来,赤足走到边去换衣,草草地拎件衣裳披着,又招呼饕餮鬼过来穿衣服。
他给饕餮鬼定做小衣服昨日由云错取回来,红底白绒花,非常喜庆。雪怀让它趴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拎着它爪子,耐心为他穿好。穿好后,饕餮鬼对着镜子里仿佛舞狮样自己脸懵然,但还是高兴,原地转几个圈儿。
雪怀道:“今日你不用做饭啦,们起去食苑吃吧,是不是该去参加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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