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异常温柔,有些怀念,也有些痛苦。
“所以说娘是……”个字个字,重如千钧,随之而来还有贯彻他整个人——凛冽杀气。那股子刀锋兵刃般杀气在无形中笼罩整个房间,气压变低,几乎让人抬不起头来。
他以为风羽族人天生骨骼脆弱、肌体柔软,故而在魔息入侵那几年罹患重病,所以上天注定要在他十岁那年带走他娘亲。
他以为那是他第次体会到何为“命运”——命中到来死亡无法避免,路途尽头总有处黄泉。
他以为这是他命,就好像暗暗喜欢人恰好不喜欢他样,他从来以为这是命。
他之所以知道这是女人指骨,是因为比起他自己——大小差不多,是成年仙者手骨,却尤其细薄轻小。
他稍稍用力地压压,感觉到这脆弱骨骼仿佛时刻会崩散样,立刻收敛力量,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会这轻?”
太轻太细弱,让他想起春日间蜂鸟。
雪怀心思动:“这是……风羽族人指骨?”
四下寂静。
若生男子,成年后必妖冶阴柔,若生女子,必柔媚艳丽,皮相是等好。”
“柳氏族最烈情蛊,传说能让人为之背弃理智,遗忘真爱,终生有效。中蛊最明显特征是,距离腕口五寸处会有线红色。”
雪怀皱起眉:“所以说父亲违背誓言马上另娶,非常有可能是因为她对爹下蛊?”
但是本能,他觉得其中有什不对。雪宗行事并无大变化,纵然有时候会犯迷糊,但远远没到为情所痴地步,在家中也是从来更偏重他,与中情蛊样子又有所不同。
他不知怎想到云错,心想如不是心知自己没有,云错反而才像是被下情蛊那个。
信鸦接话道:“是被柳氏害死。”
雪怀安静地看着这节指骨。室内灯火跳动飘摇,照亮他双阴晴不定眼。
他伸手拿起下个装着灰信纸,示意信鸦接着说。
信鸦伸出爪子挠挠头:“已经找到目前是这些信和这
外边百多只信鸦扑腾翅膀声音消失,里面七八只也都并垂下头,将翅膀缩得紧紧。片无言黑色,如同死亡。
雪花明白,他觉得说话有些吃力:“这是娘……”
“对不起,雪少主,由于您给们指令是‘不惜切代价,不拘于任何束缚,定要找出最狠准杀招’,故而们……进入令堂棺椁中,带来这枚指骨,也没有来得及通知您。”
信鸦垂下脑瓜给他鞠躬:“为们失礼道歉,这次失误并不计算在冥府头上,们可以退换您部分雇佣金。”
雪怀垂眼轻轻摩挲下这节指骨,没有说话。
他想到他,绷紧心思忽而稍稍放缓点,有种莫名安心感。
信鸦瞅他:“雪少主,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这会用掉您提问机会。”
雪怀迟疑下,摇摇头,平静地道:“不用,说说第二样吧。”
他伸手拾起那节青色骨头——是人指骨,截女人小指尾,骨色是沉青,雪怀随手用沾水银丝绢帛擦擦,见到其上立刻变成黑色。
有毒,而且是剧毒。如果这指骨主人已死,那想必也是被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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