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到底在她脸上留下刻痕,眼角细纹让她看上去多某种怪诞沧桑与可怜。
雪怀盯着她脸上细纹,想起自己袖中那节枯萎发青手骨,轻声道:“杀雪何,柳姨,你也不怪好不好?”
话音刚落,柳氏足足愣好半天,紧跟着表情直接崩破——眼球圆瞪,隐隐发红,那已经是快发疯眼神,她扑上来问他:“什?你说什?你把小何怎!你把小何怎!啊!你告诉!”
极度恐惧和崩溃让她声音出来就是破,尖利得扎入人耳生疼。没等她接近,雪怀手起刀落——引发更加惨烈尖叫声。
雪地平添道深红,柳氏惨叫着跪倒在地。她不是因为崩溃和痛苦跪倒,而是——她已经没有能支撑她继续站立部位。
跟雪宗置着气——因为他在乎不是要求父亲要始终如,而是他违背对他许下诺言。
个十二岁孩子,刚没娘亲,外公外婆远在千万里之外,唯依靠就是父亲。
慕容宓生活得随性潇洒,走得也毫无遗憾,雪怀小时候不懂得,有时候也会生他娘亲气——他上幼儿园时候,别小朋友都有父母娘亲接回家,可是只有他个不仅要自己腾云走回去,还要在路边买点心带给娘亲吃,为此被嘲笑过好多次。
他是个骄傲小仙郎,有小心思也会选择无视——雪怀觉得男孩子不应该是这样斤斤计较,而且他也很愿意宠着他娘亲,愿意看娘亲过着不为任何人所累生活。
而那时柳氏便来,每天嘘寒问暖,亲手为他缝补被子,给他做糕点零食,还会腾出时间来询问他功课,讨他喜欢。这种细致入微关爱度让雪怀非常不适应——但后面他发现,其实大部分娘亲是柳氏这个样子,而不是慕容宓那个样子。
雪怀刀削去她髌骨——这是军中对叛逃兵士惩罚,削去膝盖骨,让他们此生再无逃跑机会。他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拎住柳氏衣领,硬生生地将她拖到祠堂面前!
柳氏哭叫着挣扎着,疼痛、恐惧、痛苦、仇恨、敌视等等情绪飞扑而来,压得她神志不清。半年多时间,雪怀在仙山迅速长高,身量与力量都因每日修炼与训练迅速生长,更加稳重、沉静,也藏着更多,bao戾杀机。
他拖动她动
雪怀自认为是个性格恶劣、除他爹娘外公外婆以外没什人喜欢家伙,故而旦有人这样对他好,他手足无措,只能加倍对人家好。他是个大孩子,无法完全放下膈应,如同孝子样承欢在她膝下,但他能够对雪何好,事事宠着继弟。
他以为对她亲生儿子好,她就能感知到。
“怎招呼都不打声就回来?”柳氏本来还在对他温和微笑,但只瞬间——她瞥见雪怀手里刀,和他眼中大盛凛冽杀意。
她笑容瞬间就僵,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小……小怀?”
面对死亡威胁时本能反应让她明显慌乱起来:“那个,小怀,柳姨上次事情做得不对,你原谅柳姨好不好?不该用蝙蝠监视你,是柳姨想不周到,本是怕你们这些孩子出去玩,遇到不好事,有东西看着也好放心些,这次回来也是想跟你认个错,不怪柳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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