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闻:“学会放弃。”
游惑:“滚。”
于闻怀疑再说下去,斧头会插在自己脑门上,于是讪讪闭嘴。
他亲爱表哥总算收回眼神,懒得再看他。
过会儿,于闻没忍住,又憋出个问题:“哥,你拿这个干什?”
于闻怂得不行:“你举个例子。”
游惑:“跟雪山相关题有哪些?”
于闻:“……不太知道。”
游惑:“你没上学?”
于闻:“上……”
“哥你手里摸着个什东西?”于闻搓搓鸡皮疙瘩。
“斧头没见过?”游惑懒懒地抬下眼。
“见过……”
于闻心说就是见过才慌得比,你好好为什拎斧子?
拎也就算,游惑是松松散散地捏着那个小型手斧,另只手拇指毫不在意地摸着刃。
于遥:“他往那边去。”
她冲屋子另头努努嘴。
·
这间屋子其实不算小,楼连客厅有三个房间,边角阴影里还有个老旧木梯,连着上面小阁楼。
实在是堆放东西太多,又塞这多人,才显得昏暗又拥挤。
·
挑挑拣拣,时间居然走得格外快。
墙上红漆数字总在不经意间变换模样,从6变成5,又变成4。
第次收卷时间越来越近,众人也越来越焦躁。找不到头绪,没有线索,还有个堪比高考倒计时东西悬在那里。
高压之下,总会有人病急
人毫无印象。在国外养病也是因为这个。
再比如家里几个长辈都有点怕他。
这点于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问过老于几回,老于说他成天不干正事净瞎想。
时间久,他又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连这屋里刚见面小流氓都有点怕游惑。
“找笔。”游惑说完,略带嫌弃地冷嗤声,把那巴掌大小型手斧丢进只废桶。
于闻盯着斧子:“找什玩意儿???”
游惑说:“笔。”
于闻觉得他和游惑之间肯定有个疯。
不过游惑没有多搭理他,说完就沿着木梯爬上阁楼。
游惑:“上给狗?”
于闻:“学点技巧……三长短选最短,三短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全选C。物理基本靠这个。”
游惑:“……”
于闻:“还有点至关重要。”
游惑:“……”
“屋里转圈,想到线索没?”他头也不抬地问。
“啊?”于闻有点茫然,“应该想到什?”
游惑看向他。
他个子高,看人总半垂着眼。眸子又是清透浅棕色,眼皮很薄,好看是好看,但不带表情时候,有种薄情寡义距离感。
别不好说,反正感受不到亲情。
层卧室门都锁着,锁头锈迹斑驳,构造古怪。
更怪是,间门上挂着公鸡,间挂着母鸡。
那两只鸡被放干血,羽毛却梳得很整齐,头被掰着冲向同个方位,看着有种怪异惊悚感。
于闻过来时候,游惑就站在门边阴影里。
比鸡吓人。
仗着他哥在旁边,于闻本打算跟纹身小流氓叫个板,气他两回。结果回头,发现游惑早没踪影。
于闻:“……人呢?”
大肚子于遥问:“找谁啊?”
她身体不方便频繁移动,没法满屋子翻东西。
于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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