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皱着眉在屋里扫视圈。
老于和两位好心老太太趁乱把于遥挡在身后,却抖得像筛糠。
154号视线刚要
154号顶着张棺材脸,继续公事公办地说:“们只处罚违规相关人员,其他人继续考试。”
他说着,摸出张白生生纸条,念着上面字迹潦草信息。
“据得到消息,违规者是名中年男子和名小姑娘——”
他转头看001先生眼,又转回来看向纸条,停几秒,绷着脸重复遍:“名中年男子和名女士。两名违规者跟们走趟。”
在他说话功夫里,另位监考官922号已经把拎起沙发上秃顶男人,拖死狗样把他拖到门口。
有人突然出声。
154号监考官停下话头,朝说话人看过去。
于闻猛地从游惑背后伸出头。
令人意外,这个不怕死问话者竟然是他酒鬼老子,老于。
“最……最开始也没规定们要用什答题啊。”老于被看怂,结结巴巴地说。
那位001先生似乎听见,转头朝游惑看眼。
他眼珠是极深黑色,掩在背光阴影里,偶尔有灯火亮色投映进去,稍纵即逝。但那股戏谑感依然没散。
游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摁住乱抖背后灵,平静地问:“能闭嘴吗?”
于闻不敢动。
·
从所站位置来看,为首男人应该就是监考官001。
他就像个避雪来客,边打量着屋子,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笑下说:“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雪有点大,过来趟挺冷。”
没人笑回去。
屋里大半人都往后缩下。
他就像是没看见这种反应样,自顾自走到炉边,借火烤手。刚才笑意依然停留在他唇角,带着股懒洋洋戏谑。
屋门被打开,冷风呼啸着灌进来。
雪珠劈头盖脸,屋里人纷纷尖叫着缩到炉边,好像被雪珠碰下就会灰飞烟灭似。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922号监考官带着秃顶跨出屋门,忽地消失在风雪中。
徒留下秃顶惊恐嚎叫和地上片水渍。
154号继续顶着棺材脸,说:“还有位小,嗯,位女士在……”
“切规定都有提示。”154说。
“提示在哪?”
154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是考生。”
“可、可们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老于越说声音越细,到最后就成蚊子哼哼。
154号:“这就与们无关。”
直到那位001先生烤完火,重新戴上手套,留在门口监考官才用公事公办口吻说:“们是本次监考官,是154号,刚刚收到消息,你们之中有两个人没有按规答题。”
大肚子于遥脸色惨白,本来就站不住,此时更是要晕。
她就像个水龙头,眼泪汩汩往外涌。
至于那位捆在沙发上秃顶……他已经不敢呼吸。
“但是……”
衣肩和领口落雪慢慢消失,留下点洇湿痕迹,又慢慢被烘干。
众人盯着他,却没人敢开口。
铁罐扔出去都成粉,可他们跋涉而来,连皮都没破。
于闻藏在游惑身后抖,连带着游惑起共振。
这没出息用气声问:“他们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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