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哭，脆弱又哀怨。这是她第
次有
哭以外
表情，连她自己都愣下。
她在原地怔片刻，忽然走回到人群里，耐着性子给几位老人解释“折射”意思。
于闻从凝固里解冻，抬头就发现游惑在出神。
“哥……”于闻悄悄挪到他身边。
他顺着游惑目光看过去，那边既有凑堆老人，又有破沙发，沙发上还坐着阴魂不散三位监考。
“……”
游惑怀疑他们考不是物理，是鬼捉鸡。
·
指甲抓挠声音持续五分钟，餐桌旁每个座位便多编号。
1到12，对应，作用也目然。
他本打算拽住游惑不让对方冒险，但想想他哥表现，再想想他自己那个骚气绝顶负分，决定还是跟着游惑。
他们绕到秃头身后，终于知道声音来源——
秃头那张椅子背后，木屑扑簌下落，就像只无形手在刮椅子表皮，露出浅色芯。
于闻：“它在写字？！”
游惑“嗯”声。
他涕泪横流，惊慌地叫：“就在
背后，帮帮忙！救，救啊！”
“可是你背后没有人啊……”于遥轻声说。
“对啊，没有人……”
秃头听这话，哭得更凶。
大家也不太敢靠近，只能拼命冲秃头招手说：“你别瘫着不动啊！你先过来再说！快过来！”
题目更新完毕，众人正发愣，屋里突然响起阵声音……
就像尖锐指甲划过木板。
“谁、谁啊？”
大家被弄得寒毛直立，四下寻找声音来源。
这种恐怖环境里，没人愿意落单，谁也不肯脱离人群去找，只能勾着脖子乱看。
这智障耳语说：“你看监考干什
？”
游惑闻言收回目光，居高临下改看他。
于闻缩回脖子，讪讪地说：“算算，随便看
如果找到那套餐具，只要把编号写在答题墙上就行。
于闻猜测说：“跟于遥姐答案被圈出来加分，都是跟折射有关。那是不是就代表……想要找到那套餐具，需要用到折射？”
“应该就是。”大家七嘴八舌地应着声，“可是，折射是啥？”
于闻：“……”
他凝固样子太好笑，于遥没忍住，噗嗤声。
这位大佬对“鬼”耐心比对人好，就那抱着胳膊等在旁。
屋里考生们迟疑片刻，匆匆跟过去，缩在游惑身后。
“12！它写是12！”纹身男叫道。
紧接着，旁边张椅子也响起指甲抓挠声音。
游惑朝那边走两步，大群人呼啦跟过去。他停住脚步，大群人又乌泱泱地来个急刹车
“动不啊！这椅子……动不，它拽着！”秃头慌得语无伦次。
“你是说，这椅子坐上去就走不？”
“对，走不……它要死，要死啊！”秃头哭着说。
众人吓得离餐桌八丈远，游惑却独自朝那边走去。
“哥？”于闻叫声。
直到有人突然崩溃哭叫：“在后面、后面！就在背后！救命……”
哭叫人是秃头。
他是唯个没有去答题墙前凑热闹人。
从头到尾，他都孤零零地呆在餐桌旁，活像脖子以下全瘫似，窝缩在他选中座位里。
秃头之前被猎人甲吓晕过，现在又被刮划声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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