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个屁。
游惑冷冷看着他。
“看看你们挑
人。”秦究指着Mike坐地方，“据
所知，这位考生身世很缤纷啊。混
美国、法国、俄罗斯、西班牙四种血，然后长成这样。”
游惑：“……”
“抱歉，不小心带点攻击性。”秦究看上去
点儿也不抱歉。
他上车时候根本没数过座位，谁能想到个破车位置这
紧张。
秦究在身边坐下。
这人穿着大衣显得高高瘦瘦，但靠近就能感觉到，他身材应该是挺拔悍利，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硬邦邦手臂和体温。
还好车内座位不多，前后排空间大，否则这两人腿都无处安放。
但即便如此，膝盖还是不可避免会碰到。
他用下巴指指游惑身边座位，似笑非笑地说：“你背包？麻烦它让个座。”
“它不愿意。”
游惑面无表情地说完，塞紧耳机，又闭上眼。
没过两秒，那烦人手又来，直接摘他耳机。
手指擦过耳郭耳垂时候有点痒。
耳机线又被轻扯几下，连带着耳垂耳钉都在动。
“……”
游惑继续装死。
“信号都没有，塞得哪门子耳机？别装。”某个熟悉、拖腔拖调声音响起来。
“……”
广播说完考试信息就死，车里片寂静。
什大宝贝什定心丸，在“吉普赛”面前统统成做梦。
大家茫然片刻，瘫软在座位上。
中巴瞬间变灵车，拖着几个凉人。
睡觉被吵醒就够令人讨厌，还是被这种糟心事吵醒。游惑正要坐直，就从眼缝里看见某人朝这里走来。
游惑：“考生信息你都有？”
“你猜？”秦究嗓音低沉，即便拖着腔调也很好听。
游惑冷嗤声。
既然能把人拉来这个鬼地方，他相信考试系统应该掌握完整信息。那
游惑想把腿伸直，但那样会踢到前座人。
而且这种时候，好像谁先让开，谁就落下风似。游惑想想，干脆破罐子破摔，重重抵在秦究膝盖上。
他拉高衣领准备合眼睡觉，就听秦究低声咕哝：“吉普赛，真行。”
游惑气醒：“这不是你选科目？”
秦究瞥他眼，手指懒洋洋地比个缝：“要这说，有点冤。”
游惑抬手捏住耳钉，拧着眉睁开眼：“还有什事？”
“如果它实在不愿意，只好自己动手。”秦究笑着拎起黑包，轻掂下分量，然后搁在游惑头顶行李架上。
游惑盯着他：“你不能换个空座？”
秦究：“恐怕不能。全车共九个座位，你们占七个，不坐这里就得去捆司机。你很难说，但其他人应该不希望那做。”
游惑：“……”
游惑实在装不下去。
他半睁开眼，眸光从眼尾瞥扫出来，看着耳机线上那只手：“有事？”
问完这句话，他才抬眼看向站着人。
从神情到语气，充分表达“有屁放没屁滚”傲慢情绪。
秦究收回揪耳机线手，搭在前座椅背上。
他立刻闭上眼，假装已经睡死过去。
中巴像开在云中，毫无颠簸。
脚步声在旁边停下，游惑脑后枕着椅背塌陷块。接着，他耳机线被人轻扯几下。
“……”
游惑冷脸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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