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还算整洁。
柜子里塞好几床被子,专供前来送死客人共赴黄泉。
游惑扯床被子出来,打算蒙头就睡。
但他关门前瞥见客厅板直沙发,动作又停下。
分钟后,大佬拎着另床棉被往沙发上怼,因为动作很不客气,差
而他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差。
差到什程度呢?
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
但要说讨厌,又似乎不是那回事。
·
……
这些据说里,有多少真多少假,无从得知。
关于那次系统故障,秦究几乎忘得干干净净,唯独对个场景留有点模糊印象。
那应该是片废墟,周遭是支棱防护网、散落生锈车辆和机器,还有断裂缆线……
他曲着条腿坐在某个横倒金属管上,手肘搭着膝盖,衬衫前襟上全都是血。
“你这形容不太准确。”秦究半真不假地纠正道:“他做监考官时候,还是考生。后来转为监考,跟他真正共事时间也很短,很难说谁压谁头。”
游惑哼声。
“至于他现在……”秦究说:“死?不是很清楚,总之已经被系统除名。”
游惑觉察到他语气微妙变化,抬眼道:“你不喜欢他。”
秦究笑声,嘴角又懒洋洋地挂下去。
“初始值……000?”游惑随口道。
“那倒不是。”秦究说。
据极其有限信息显示,那时候系统还不是现在这样,监考官全部来源于特殊选拔,人少而精。
其中位监考官格外年轻,也格外厉害。
“好几年前事。”秦究说:“那时候排序用是字母,那位排位A。”
陈茶味道散开来,不算太香,但还算提神。
游惑盯着秦究看片刻,站起身从橱柜里翻出个还算顺眼杯子,不客气地从锅里舀杯茶。
他喝几口,面包干堵心口感觉总算下去。
刚刚跟监考官闲聊活像吃错药,这会儿气顺,他又恢复如常。丢下杯子便进卧室。
·
他咳嗽着,哼笑声。
面前却还有个人。
那人穿着打扮和模样长相,他根本想不起来,反倒记得对方身后极远地方,是漫无边际防风林。
照那些据说来看,对方应该就是监考官A。
这是那些年在他脑中残留唯痕迹。
因为系统误伤,秦究记忆有缺失,那几年人和事都记不清,自然也包括那位监考官A。为自检故障,那几年相关资料被系统封禁,目前谁也调不出。
他对考官A全部认知,都来源于别人之口。
据说他做考生时候,就总给A找茬。
据说他们共事期间关系依然很差,水火不容。
据说那次系统故障,故障区只有他跟A两位主监考。在那情况下两人都没能握手言和,最后损失惨重。秦究鬼门关里走趟,而考官A则被系统除名。
也许是锅里茶水在沸,热气蒸腾上来。
游惑听见“排位A”时候,走神瞬。
秦究摩挲着杯口边缘,挑眉道:“发现你对那位前辈很有兴趣?”
游惑回过神来。
面包早被他丢在边,他手指抵着下巴,表情又恢复恹冷:“等茶等得无聊,随便问两句而已。那位能压你头监考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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