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讨论怎打题目。
“不管。”老于咬牙:“走步看步。大不就跑!”
·
眨眼功夫,游惑头顶棺盖咣地响。
他知道,泥土已经翻开,刀刃砸下来。
“教!”老于有点骄傲,又有点感慨:“他小时候教,居然没丢。”
于闻翻个白眼。
他几秒个结,很快处理完所有麻绳。
“喏,拎着这头甩过去。电视看过没?”于闻试试,拎着绳子分给其他人:“得有点准头。”
这位同学常年不务正业,考试不行,飞镖弹弓打气球倒是回回高分。小时候跟没发福老于玩套马,套个准。
老于点点头:“那行!们会儿这样——”
蛮拼肯定拼不过,敌众寡。
况且俗话说“横怕不要命”,那些手手脚脚压根儿没命可要,杀起来要多疯有多疯。
老于掏出陈年本事,用麻绳做套。
“你还会这个呢?”陈斌很意外。
还是现成挖掘队……
挖掘队情绪饱满、效率奇高。
刀光在夜里闪成片,抡起来完全不知道累,哗哗几下就把那片湿泥搅个天翻地覆。
众人看呆。
好在他们没有呆到底。
陈斌对这些东西有阴影,突然看到大群,吓得手脚全麻。
“什情况啊这是!”
“它们刚刚是在说缝娃娃吧?”于闻躲在树干后,瞪眼看着那边:“咱们几个都没动手,今天下午唯缝娃娃人那不就是哥?!”
他低呼声:“那些玩意儿在找哥!他肯定就在那边!”
老于突然明白游惑所说“准备”。
十数把砍刀,bao雨样落在棺盖上,木屑扑簌直落。
楔进四角棺钉转眼就松,棺盖不堪重击,接连裂出缝,新鲜空气漏进来。
游惑活动下脖子手脚,撞开半边
他高中能早恋,除脸,基本靠这些。
老于接过绳子掂掂:“会儿先套那些腿,重心不稳,套就倒。反正没手可怕……”
于闻咕哝说:“怎不来几个脑袋呢,套上抡圆砸过去。”
“……”
讨论着,众人集体沉默两秒。
“别看现在是个酒鬼,二十年前也是练过。”老于嘿嘿笑。
但他酗酒多年,手指已经不再灵巧,打结时候显得异常笨拙。
“行别吹,肚子快比于遥姐大。”于闻最烦听见亲爹提酒,他把抓过剩下麻绳,飞快地绕结。
明明指法是样,却比老于熟练多。
“你也会?”于遥轻声问。
老于攥着麻绳,看着那片刀光咽口唾沫:“那是亲外甥,不能这干站着。你们……不强求,但会儿得上……”
“还有!”于闻说。
陈斌看着那边,刀光每每晃过他都会抖下。
他啪啪拍着自己脸,壮着胆子低声说:“之前虽然……虽然不总是集体行动,但也不是黑心眼。这多怪物呢,你们两个哪招架得住,别把算在外。把当什人……”
众人纷纷应和。
怪不得他缝起娃娃……
敢情是未雨绸缪,先给自己打上标记,万入棺正好引鬼手来找。
他还嫌个动静不够大,搞就是十六个。
这是拿怪物当狗呢?
哦不,不仅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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