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途松口气。
“是赵文途。”
“叫赵文途……”
他哈哈笑起来,转身扑进火海。
秦究握着那个防水袋,在原地站好会儿,像在给某个陌生朋友送行。
赵文途又说:“你不是运气特别背,总跟他分到个考场?这次不在?”
秦究没有即刻戳破对方梦境,“嗯”声。
“好阵没见,你考完几门?能顺利出去吗?”赵文途说完,又低声:“好像问个傻问题。你通关肯定不成问题,就不行……”
他转头看着火海,轻声说:“就不行……出不去,出去也没用。可能都不算人。”
秦究看着对方。
他面容沧桑,衣袄被划破很多处,狼狈不堪,但眼睛却亮得像寒夜里星。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发癫赵文途。
过很久很久,赵文途恍惚地说:“秦……究,秦究?”
秦究愣,眉心微皱:“你认识?”
赵文途似乎刚清醒,又似乎停留在多年前某个梦境里。
“看,系统证明。”
看你奶奶。
游惑顶着张极帅棺材脸,捏着打火机转头就走。
他去找其他考生。
·
…那你写是什?总不至于是名字。”
游惑心说谁知道你名字,真够自恋。
他硬邦邦地说:“忘,写得太匆忙,反正不是你。真要是你,这求助牌怎毫无变化?”
说话间,秦究手中帮助牌突然亮起火星,无风自燃起来。
它变成灰烬瞬间,只乌鸦拍打着翅膀栖在枯枝上。
直到大火烧到更近处,他才收起东西。
·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是游惑陆续找到其他人,亏秦究把火烧得
赵文途站着看好会儿,似乎要记住这个漫天大火时刻。
好半晌后,他从胸口怀里掏出样东西:“该走,你能帮保管下这个吗?”
秦究看着递过来防水袋,那本日记本完好无损地躺在其中,除此以外多个很久没用灰扑扑手机。
“才想起来,藏它藏很久。”赵文途指指手机,又说:“不太想彻底离开,而这些至少能证明活过。”
秦究:“……好。”
他笑起来,那瞬间竟然依稀有墓碑照片上风发意气:“怎可能不认识,咱俩起考过三门试呢,你可能不记得,但记得你。”
“你怎来这里?”他轻轻叹口气,又说:“那个跟你很不对付监考官呢?没在?”
“哪个监考官?”秦究沉声问。
赵文途压低声音凑过来:“考官A啊。”
从别人口中听见这个称谓,秦究眉心轻轻跳,说不上来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秦究身后,游惑扶过那棵树枝干龟裂,中端偏上地方隐约有处灰痕,那是手指涂抹划过痕迹。
如果仔细分辨,就能发现灰痕写是两个字母:Gi
秦究目光扫过那处,正要走近看。火海旁突然冲出来个人。
·
那人踉跄着停下,盯着监考官001,目光转不转。
它张着鸟喙,用粗哑声音说:
【考生游惑所获帮助牌共计张,已使用张,剩余为零。】
游惑:“……”
垃圾考试,公报私仇。
秦究摊开手,纸牌灰烬从指缝中落散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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