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黎:“……”
“燃料用完,不得已只能拆部分甲板来烧。本来是足够坚持到雪化,被这件事搅和,今天就要断火。”
“不行。”吴俐打断道:“火分钟也不能断。”
众人看向她。
她说:“打针吃药又不是万能,体温必须得保证,火灭,洞里温度要不几分钟就会直降下去,药就白打。不仅要有火,还得大点,柴多点,最好里外两个石洞都点上,才能保证健康温度。”
“道理都懂,实行起来有点困难。”位考生说:“来时候大致转圈,这岛上几乎全是石头。”
他们那天碰到冰下鱼潮,趁机捞批,吃个撑。
这是孤岛上少有幸运日,他们吃完便围着火堆取暖,聊点值得期待事情相互鼓劲。
结果不知怎,聊着聊着就全都睡着。
等他们突然惊醒时候,火堆不知怎熄灭,洞里片漆黑。
他们听见声尖叫,就在平头大副旁边。
游惑注意到,船员伤口很奇怪。
有皮开肉绽,有在背后或者手臂留下道淤血长痕。淤血久久不散,就开始发青发黑,触目惊心。
这可不是猛兽利爪抓痕,更不是咬痕。
可这种冰天雪地,不就是北极熊、北极狼类?
哪种猛兽袭击会留下这种伤?
上位船员双手。
他极其熟练,三秒个结,眨眼就捆排。
数7个,刚好勒成束人送给吴医生。
就在他正要去套第8个时候,横空插过来只筋骨修长手。
正是游惑。
“实在不行,还得靠商船。”狄黎对考题印象太深,总惦记着商船木头。
平头急:“不行!货物不能动!真动们也没脸回去。船长说过,丢货他跳海谢罪,跟他个想法。”
众人:“……”
狄黎连忙说:“不动货物,知道你们货比命重,就这主观题写年呢。是说拆甲板!”
“甲板也不能再拆。”平头说:“再拆下去,船就没法用,风雨都挡不,货还是要遭殃,最后还是要跳海。”
“还好手总是快过脑子,当时第反应就是去捞把。”平头男人说:“也是运气好吧,刚好抓住他脚踝。他当时正被什东西拖出洞去,反正劲奇大。招呼群人在后面缀着都没用,差点连们起拖出去。”
这种惊心动魄直延续到火堆重新亮起。
拖拽他们力道陡然松,他们就摔成串狗啃泥。
“第二天,被勒拽过地方就变成这样。”平头叹口气说:“们后来白天火也不敢熄,只要有人就必须有火,所以才轮番守夜。就这样有时候还是防不住。”
“们后来发现,火团越大越安全,于是燃料木柴用量直接翻倍,越用越多。”
趁着平头没晕,游惑问他。
他叹口气说:“也不知道,们都不知道。”
“什意思?”
“这事其实是最近才开始……”平头说。
最近是指大约十天前。
这位大佬五指并拢成掌刀,刀颗头,精准地敲晕其他船员。独留下平头这位大副兼翻译。
平头目瞪口呆。
吴俐看着束人和地人,脸都快绷不住。
她叹口气,挨个清创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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