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心想。
秦究轻轻“哦”
声。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松口气。
游惑还不知道自己是考官A，这件事居然让他……有点庆幸。
庆幸什
不知道，反正001先生把口袋里
手机又往深处怼怼。
火光给他侧脸镀层温暖轮廓，显得比平日略微柔和些，减淡那股倨傲冷意。
游惑说：“有几年事情点都记不得。”
“……都不记得是什意思？”
“字面意思。”游惑说。
“那你之前跟
说军校几年部队几年，唬？”
“你是主动包揽。”秦究说话时候，口鼻前拢着团团白雾：“至于……刚刚回想下，大多数时候算被动。”
放屁。
游惑不知道他哪里来流氓逻辑，忍不住道：“你失忆还是失忆？”
“是真失过忆。”秦究接得毫无心理障碍。
他说完这句，顿下又道：“你就不知道。”
他说完，好会儿没听见回音。
转头就发现秦究又在看他，瞳仁上映着火把光。
“说错？”
“没有。”秦究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前面路。片刻后他说：“发现你有时候喜欢大包大揽，而且是声不吭地大包大揽。”
游惑不是很满意这种描述，轻轻嗤声。
游惑心头蓦地跳，
跟过来人个都没跟上，也许另行组织走别方向。
这条路上还是只有他们两个。
火光从冻层上流淌而过，给冰白地面镀层橙黄。
影子在火光下晃。
这跟游惑预想巡岛不同，氛围有点怪。
***
冰原又静下来。
两人各怀心思往前走。
“等……”
突然，个轻轻低语响起来。
监考官001往试探路上又迈步。
“那些还记得，不过印象也不算深。”游惑说，“那之后都忘。”
“因为什？”
“训练意外受伤。”
这是他当初醒来时听到理由，自己也信这多年，不能算骗人。
游惑被他噎住，从鼻腔里哼声便复归安静。
秦究目光落在游惑影子上，微微眯起。
他在等个回答。
就在他以为等不到时候，游惑突然开口说：“还真跟你差不多。”
秦究眉心跳，抬眼看他。
“如果有个百人考场，很怀疑你忙不忙得过来。”秦究说。
“五十步笑百步？”游惑睨他眼：“你包揽得比少，做事你都掺和吧？”
秦究“唔”声，没吭声。
过那几秒吧，他忽然又补句：“心理动机不太样。”
游惑：“怎不样？”
但作为个从不在意氛围人，会冒出这种念头……本身就很奇怪。
游惑手举着火把，手插在口袋里，眸光扫过成片礁石。
作为个冷惯人，他居然觉得这条路过于安静，只有踩在冰渣上发出脚步声，他在前面，秦究略微落后半步。
游惑听会儿，突然出声问：“你刚刚为什骗他们？”“让他们适当膨胀下。”秦究说，“能活到第三轮，本来也不是什废人，虚点而已。让他们相信靠个打火机就能逃生，他们好好准备准备，没准真就可以。”
游惑说：“也没准依然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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