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安静中，有人用手指点
点他
背。
很轻，也有点痒。
游惑垂着眉眼动下，目光却依然落在卷子上。
又过会儿，他才往后靠，背抵上秦究桌子，偏过头。
他在等秦究说话。
只有这组末尾女生脸还红着。
她把多余卷子搁在游惑桌上，又悄悄瞄他和秦究眼，呐呐说：“你们要吗？”
没等游惑回答，她说句“给”，就匆匆转回去。
卷子到游惑这就停，没往后传。
毕竟这是给学生做，他俩又用不着。
游惑兀自走到空座旁，拉开椅子坐下。
秦究坐在他身后。
这两个位置虽然椅子空着没人坐,但桌上有书本有笔袋，也许原本坐在这里学生受伤没来。
那些小鬼又借着传卷子掉头张望。
俞珞撑着讲台清清嗓子，小鬼们头转回来，眼珠还在瞄，意犹未尽。
“还能干什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啊。”
“做法抓鬼？”
“跳大神？”
“跳大神长这样？！”
这是男生。
教室里有学生悄声咕哝，还有人在借笔芯和修正液，都很小声。
笔尖和试卷沙沙轻响成背景。
秦究就这看游惑几秒，抬抬下巴轻声道：“突然忘要说什，你继续。”
游惑看他眼，背依然抵着桌沿。
这会儿没有学生
白天青春洋溢学生,到晚自习便慢慢沉寂下来。
好像勇气都随着西落太阳起下山。
高三晚自习也是要上课，分析讲义、分析题型,或者做些重难点练习。
小胖子章鸣进教室就安静,老老实实回到自己位置上。
“来，往后传。这两篇阅读做下，下节课评讲。”语文老师俞珞站在讲台上，把沓练习卷分成6摞,递给每组第桌。
可过好几秒，身后片安静，迟迟没有下文。
游惑转过头去。
就见秦究靠在椅背上，手搁在桌面，指间捻转着支笔。
他目光落在游惑侧脸上，似乎有瞬间出神。
只是在游惑转头时候，又回过神来。
游惑随手翻开卷子，垂眸扫眼阅读文章。
俞珞谨遵心理室提议，特地挑两篇风诙谐阅读，方面分散学生注意力，另方面也能缓解下夜里气氛。
用心良苦，也不知道对学生有没有用。
游惑目十行地看着，教室没人说话。
冷白灯光投落下来……
弄得她好气又好笑。
她心想,要是多看几眼帅哥就不做噩梦,校长能把这两位照片贴满神州大地。
可惜不可能。
短暂刺激根本达不到那种效果,她太解这帮小兔崽子。
果不其然,学生很快老实下来，埋头啃卷子。
“……”
“！！！”
这是女生。
她们不说话,都是就近抓个姑娘胳膊猛摇。靠表情和眼神就够,不用动嘴。
这是颜狗默契。
怕同桌凑对聊天，教室里都是单人单座。游惑扫眼，这个班46个人,有组最后两张桌子空着。
他和秦究进教室就引所有人目光，小鬼们伸着脖子、隔着过道悄声议论。
“这俩谁啊？”“不知道,刚刚在操场上
就看见。”
“听说是校长请来。”
“请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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