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嘘”声,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道格拉斯,这几位客人迟到吗?”公爵问身边管家。
他声音很奇怪,像是习惯低沉嗓音,刻意压下来,有点微哑。听得人不是很舒服。
道格拉斯摇摇头说:“没有老爷,时间刚刚好。”
“哦……”公爵点
那里高大富丽门虚掩着,隐约能听见觥筹交错人语声。
男仆看眼时间,终于庆幸地松口气说:“还行,赶上。”
他把几位客人推进门,自己出去。
***
晚宴大厅里,长长桌子从房间头延续到另头,居然足够13组考生坐下用餐,甚至座位还有富余。
公爵老爷似乎对那种和血相近颜色情有独钟,窗帘帷幔、礼巾桌布都是这种色调。
走廊墙壁上每隔数十米就会有副肖像油画。
油画上是家三口。
个穿着红色裙袍女人坐在扶手椅里,左手肘架在边,雪白脖颈和肩膀线条柔和漂亮,显得温婉端庄……她右手举着个面具,挡着自己上半张脸。
露出来嘴唇鲜红丰润,嘴角上扬着在笑。
另扇门也打开,高齐满脸尴尬地挪出来,边扯着袖子边跟赵嘉彤抱怨:“这东西穿着可真难受,领子不是领子,腰不是腰,欺负们脖子短……诶?这是在等?”
他揪着衣摆问游惑。
游惑身形顿下,对高齐点头说:“你快点。”
高齐脸感动。
游大佬略感心虚。
出点别情绪。
也许是头顶壁灯昏暗暧昧。
他居然觉得那样游惑并不陌生,他甚至能想象出对方绷不住冷淡样子。
几乎就像曾经见过似。
不过也只是几乎而已。
最末端几个空位应该是留给游惑他们,桌首处端坐着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公爵。
老管家道格拉斯虽然“老爷”长“老爷”短地喊他,但他并不老,甚至非常年轻。
就像……二十来岁。
十几个小孩穿着雪白礼服,同样戴着面具,站在大厅角高台上吟唱着歌。
公爵看向游惑他们,用银匙敲敲杯子。
她身边还站着个小男孩,头发梳得丝不苟,穿着精巧白色小礼服。手搭在女人手腕上,另只手也举着个面具。
在这对母子身后站着个高瘦男人。他微微弯着腰,撑扶在扶手椅椅背上。同样手持着面具挡住脸,唇角带笑。
这应该就是公爵家。
不过现在夫人和孩子已经去世,只剩下公爵个人。
三位男仆带着他们路疾走,穿行过廊柱和几处空房间,终于来到某条走廊尽头。
他们本就住得最远,换礼服又点不着急。
等他们动身时候,三楼已经没有其他考生。
他们三对宾客其实有三个带路仆人。
那三位男仆脚步飞快,如果可以,他们大概会选择拽着这几位考生跑下去。
古堡内总体色调偏暗。
那种微妙熟悉感转瞬即逝,快得就像倏忽而过错觉。
……
“现在好吗?”男仆又问,他板着张脸,但眼神闪烁有些不安,好像游惑再不动弹,他能当场哭给大家看。
游惑“嗯”声,直起身来。
他看见秦究扯下礼服衣领,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正要开口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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