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探头看眼,用口型对秦究说:“两只猪,四只山羊,条蛇。”
秦究:“地底下养宠物,品味挺独特。”
游惑:“……味道更独特。”
他绷着脸屏住呼吸。
修女声音就在前面,隔着间地牢粗糙石墙。
绸质衬衫和长靴依然不适合斗殴,但总算没那束手束脚。
活板门下是长长石阶,阴黑潮湿。
尽头居然是几条长巷。
地底风不知从何而来,吹得石壁上火光微晃。
他们隐约能听见女人嘶哑低语,穿过条条窄巷,忽远忽近,很有闹鬼气氛。
这就很明显——
从他们来这里到现在,并没有见到神父踪迹。恐怕不是死,就是在那26位病人里。
……也许就是失踪这位。
这里唯负责人是修女,但整座教堂都没有她居住痕迹。
要她住在镇子其他地方,要她根本不是正常人。
秦究扫开面前尘埃,抵着鼻尖四下转圈。
游惑脸嫌弃,闷咳两声。
他用指尖勾开抽屉和木箱,翻找片刻,突然被本旧书吸引目光。
屋里书要放在书架上,要收在木箱里,只有那本搁在壁炉炉台上,边角参差不齐,看就被撕扯过。
他翻开书看几页。
些字迹可以想象,某个病人曾经藏在床底,在意识尚且清楚时候用血肉模糊手指,留下这段话——
修女和公爵都是魔鬼,是疯子!他们害……
……
***
教堂后门出去连着片破败花园。
她压着嗓子,声音嘶哑地说:“只差五个,只差五个祭品,你为什总想着逃走呢?”
另个声音在哀吟,发着抖。
“你看,其他病人多乖啊。
巷子里堆着累累白骨。
听说欧洲某些古堡之下就有这样巷子,堆放着因黑死病死去人。
游惑皱着眉,对秦究比个手势,循着声音往更深处拐去。
深处藏着几个房间,铁栅栏箍着,应该是地牢。
第个房间铺着发霉草,草堆里瘫着几只动物,身体是起伏,应该还活着,但离死也不远。
突然,声哀嚎打破小屋安静。
声音模糊沉闷……
秦究侧耳听片刻,伸手指指地板,悄声说:“在底下。”
那声音是从地下某处传上来,这里应该藏着个地下室。
他们在书桌之下找到活板门,为不碍事,又把礼服外套脱下来搭在床边——唯个没结蜘蛛网地方。
“找到什?”秦究走过来,悄声问。
“本巫医书。”游惑指指扉页暗淡落款:“神父,溅血缺页。”
很巧,缺掉几页从前文来看,正是关于某种复生巫术。
书里说,这是种非常邪恶巫术,复生同时需要付出血肉代价,极其惨烈。
内容在前言这里戛然而止,后面十多页都被毁,带着撕扯灼烧痕迹。
两边是长廊,穿行过去就是座尖顶小屋。
游惑和秦究路扫荡过去,没有发现修女和26号病人踪迹,倒是尖顶小屋门虚掩着条缝。
两人对视眼,悄无声息侧身进去。
这间屋子应该很久没有住人,四处都是厚厚灰。
镜面、烛台、桌椅都结着乳白色蛛网,散发着轻微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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