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依不饶：
【你还没有回答，为什
从禁闭室里出来要洗澡？】
游惑脚步
顿，片刻后又冷淡地说：“因为闷。”
系统不吭声
，几秒后说句：
【可是据记录显示，15天前气温还没回升，你从禁闭室出来也是这样。】
刚走没两步，房子里突然响起个声音。
现实里这个声音就很令他厌烦，没想到梦里更甚。
【监考官a，为什你从禁闭室出来要洗澡？】
游惑皱下眉，随即恢复成冷冷
模样。
“全天24小时这盯着，有意思？”
游惑知道自己在发烧，浑身骨关节泛着股酸劲。
也许正是因为有些疲惫，他这觉睡得不算踏实，破天荒做很多零碎梦。
他又次梦见那个熟悉房子。
又次梦见地下室。
梦里，四周环境跟监考处样昏暗，只开盏廊灯。
但转而又觉得自己这想法真怪，人怎可能不会累？
他正打算继续发自己呆，视线收回来时候扫过游惑挡着脸手肘，突然“嘶”声停住。
因为游惑手腕旁多大片红色。
赵鸿定睛看，发现那居然是伤。
大片血淋淋伤。
说：“要不咱俩也睡？”
赵鸿：“……”
你们来监考处是补觉？
高齐说睡就睡，地下室里很快响起来轻轻鼾声。
赵鸿躺在石台上，隐约能听见禁闭室里叫声，不至于撕心裂肺，但透着惊恐。
游惑：“……”
游惑把衣物丢在琉璃台上，撑着台面安静片刻，说：“
说，因为闷。你打算什时候把禁闭室挪到地上？”
系统：
【不挪，禁闭室环境舒适度决定着惩罚力度，永远不会挪。】
系统声音又响起来：
【这是职责所在，也是能力所在，最重要是符合规定。】
这和考场上系统有微妙不同，说话方式更像人。
不过922他们确实说过，监考区系统要比考场上更智能，而且除禁闭室，无所不在。
梦里游惑没有吭声，自顾自地从抽屉里拿出条毛巾。
他从禁闭室里出来，背手关上门。
不知为什，他发尾和脖颈间有汗湿潮意。
……
不过他衬衫领口扣子却丝不苟，只把袖子翻上去些，卷到手肘。
他沿着楼梯上去，从客厅沙发靠背上拿套干净衣服，转头往楼卫生间走。
这太奇怪。
因为十几分钟前游惑刚躺下时候，这片伤口还不存在。
赵鸿惊愕片刻，突然反应过来——
教堂那些人传染来毛病开始生效……
***
他听会儿，更睡不着，索性睁着眼睛发起呆来。
秦究和游惑离赵鸿很近，他目光转着转着，难免扫到那两位身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昏暗缘故，秦究睡着之后眉心微皱，居然显出丝倦意。
赵鸿跟他们不算熟，对他们印象就是：厉害得过分。
他下意识想：他们也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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